在的人都去听歌、追星、看电影了,谁还学这个,只等我死了这出戏就失传了。”尤爷说完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了进去。
我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嘴。
“小娃娃,你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按理说你应该站起来说你愿意学才对。”尤爷红着脸看着我。
“我……我,让我听还行,唱……真不行。”
“好……”他忽然站起来喊道:“敢说真话,还算是个好孩子。劝你一句,快些离开踢马庄。”
我愣了,他怎么忽然翻脸了呢?
“我尤三泰在这里活了近百年,没有一件事能逃得出老夫的眼睛。听我一句,踢马庄的事你别管,也没那个本事管。”
我一听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尤爷,莫非您知道这诅咒是谁下的吗?”
“诅咒!哼哼。”尤爷冷哼一声喊道:“这是报应,整个踢马庄男女老少五百三十二口的报应,只等我一死,所有人都要还账。”
“尤爷,你一定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我虽然是无名小辈,但我二师兄可是李半仙,还有干爹老龙头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一定会有办法……”
尤爷没等我说完摇摇头说:“没用,没用,谁来了也没用。快快走,永远别回来。”
“不!我不走。”
“你难道就这么贪财吗,区区五万就值得你去丧命吗,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命重要。”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是踢马庄上下几百号人的命就不重要吗?”
“那是他们的报应。”尤爷大喊。
“可是那些孩子呢,他们还没出生就应该有报应吗,尤爷,你应该看过那些失去孩子父母的嚎哭吧,我也看过,心痛啊!”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唉……孽障啊!”
尤爷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转身走了很远。
“小娃娃!”身后传来尤爷的叫声:“我虽不能告诉你什么,但却愿意把我这一口‘青龙十三刀’传给你,你可愿意学。”
“既然不愿告诉我,传我刀法又有什么用?”
“算是……双手准备吧,万一我不行了,还能留些希望。”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答道:“好!”
“今晚子时不见不散。”
尤爷说完纵身跳上高台,左脚一踢刀柄,大刀飞了起来在天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尤爷双手背在身后跳下高台,飞舞的大刀从空中落下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手里。
“一来是老儿命该丧,二来是弟兄得团圆,贤弟休往长安转,就在这沙坨……过几年……”
尤爷声音越来越远,太阳也升在了高空,而我的心情却倍加沉重。这看似平静的踢马庄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呢?
回到钱镇多的家,我问了一下尤爷的事情。钱镇多说那是村子最年长的人,算起来他都应该叫太爷。
这个人平时只唱戏,而且只在后庄那个高台上唱戏。平时不与人来往但脾气却很暴躁,当初拆迁的时候本想把那个戏台给拆了。可当村支书带着挖掘机过去一看,尤爷就站在那里唱着大戏,一口青龙刀舞的众人心惊胆战,谁也不敢上去。
最后村支书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去商量,没想刚刚过去就被尤爷一巴掌扇了回来,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要拆戏台先拆我,拆了戏台我不活。
这就是当时尤爷的原话,后来警察都惊动了,尤爷愣提着大刀舞了整整一个上午,没有一个人上得了台。
最后这事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