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不……不要,救命,救我……”
他的目光带着狠毒,紧紧地瞪视着我,那一动不动的手却在我说出最后一个字时松了开来!
这一瞬间我得到了自由,我爬起来就仓惶而逃!
在靠近餐台的那一刻,一不留神!我被拖及地上的裙摆绊倒了,在即将摔下的那一瞬间,我的头贴近了餐台,我看清了桌上的东西……
我惊惶地尖叫起来!桌上的哪里是一杯一杯的葡萄酒!那明明是新鲜的,浓稠的,还冒着热气的鲜血!
这时,我感觉自己的头发被猛地拽了起来,力度大得头发都要被扯了下来!我的头向后被拉扯到了一个极限,直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孙小妹!孙小妹,快醒醒!”
我才猛地清醒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趴在钟梅的身上睡着了,眼前还是那个燃得旺旺的火堆,还有一脸关切的钟平。
“你刚刚是不是做恶梦了?梦里又哭又说的,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钟平打了个呵欠,对我说。
我喘了一口气,用手按住了犹在跳动激烈的心脏,心情半天也没平复下来。
“钟平,几点了?”我抬起头来,有气无力地问他。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两点半了,钟梅这丫头睡得真香,别把你的腿压麻了,这样吧,让她趴我这儿,你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了想,说:“也好,我也睡不着了,我守夜吧,有事我叫你。”
他想推拒,可是我很是坚持,最后他也不再说什么,从我身上接过了钟梅。
我活动了几下被压到麻木的双腿,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河边想洗把脸,刚刚的那个梦真实无比,惊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强忍着强烈的心悸感,在河边蹲下了身子,用手撩起了河水,冰冷的河水刺激到皮肤的那一瞬间,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我慢慢回想了我的那个梦来。
我竟然梦见祁然他死了,那哪里是什么婚礼,那是只有我一人参加的葬礼,我喝着他的鲜血送他上路的吗?我苦笑起来,此时的他应该在照顾蕴芳吧,失而复得的他应该会好好珍惜吧。
我在河沟边蹲了许久,直到一阵阵夜风吹得我全身发冷,我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坐回了火堆边。
钟平他们好像睡着了,我百无聊赖地捡起树枝,一根一根地往里面扔,本来有些变小的火堆,冒出了一缕缕白烟,很快,又熊熊燃烧起来,那些扑腾而上的火苗形状,看起来就像一个人伸着长长的舌头一样……
这时的我,忽然想起了南江市江边的那次烧烤……也是这样的火堆,那个诡异的蓝衣老妇就静静地坐在我们中间窥视着我们,她也有着长长的舌头……
我趴在膝盖上,暗笑自己的胡思乱想,从火苗中望去,钟平和钟梅的身影模糊不清起来,随着火苗的晃动,他们也在晃,身影晕染开来活像多了一个人影!
这时,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昨天晚上在树林旁我们见到的那个男人,会不会也在我们身旁?会不会和那蓝衣老妇一样,蹲在我们身边,已经许久许久了呢?
我迅速环视了一大圈,只可见一排排漆黑静默的树林和小河,除此之外就只有这火堆,火堆旁的我们,我再一次盯着他俩的身影看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越看他俩的影子越奇怪呢?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貌似多了点什么……我揉了揉眼睛,是我没有看清楚吗?末了,我终于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们的地上的身影,活生生地多了一个脑袋!
按理说钟梅趴在钟平的身上,是看不见头的,可是地上那个影子……看起来就像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