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痛,跟我下山住一阵吧,我家的房子现在空起的,我明天也要走。”
冯五婆盯着祁然看了许久,浑浊的双眼才挪开:“走了好啊,走得远远的好!”
说完,她不再理他,独自坐在堂屋佛像前的蒲团上,捏着一串佛珠闭目打坐。
祁然早已习惯五婆的怪脾气,他倒掉盆中的积水,然后出门整理了一下门口的杂草后,这才坐在五婆身后的一张小凳上对她说起了话:“五婆,我在家里翻到一本外婆留下的小册子,上面记了好多东西,其中有一个像树根雕的圆东西,我似乎记得外婆说这个东西阴得很,千万碰不得,是真的吗?”
五婆的手突然停了一下,但很快,她继续拔动起佛珠来,仿佛没有听到祁然的话。
祁然继续说:“今天在秦家宅子里我们发现了那个东西,恰巧的是我的朋友来青石镇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话音未落,五婆手里的佛珠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珠子摔得到处都是!
五婆慢慢转过身上,浑浊的双眼此时却透出一丝凌厉,她死死地盯着祁然,一声不吭。
祁然知道五婆肯定是知道什么,于是他说:“那女孩反应极大,而且性格忽阴忽晴,与以前判若两人。关键是,医院里检查结果是,她肚子里根本不是正常的胎儿。”
五婆忽然站了起来,手里还紧紧地捏着一颗未曾掉落的佛珠。她在祁然面前站了好几分钟后,终于开口:“人鬼殊途,前世孽缘,若要强求,身入黄土。”
祁然大惊:“五婆,你说我那朋友有生命危险吗?那极阴之物真的可以让死去的胎儿起死回生?”
五婆转头不再看他:“两魂夺一身,如果死去之物回来了,那活着的人也会死了。”
祁然听后,愣了好一会儿,说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五婆不再回答,径直走进里屋。
祁然在屋子站了十多分钟,五婆还是不再说话。最终,祁然只有轻轻地带上房门,准备离开。正当他走出几十米的时候,忽然听见耳后一声响,回头一看,那残破的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地开了,五婆佝偻着身子站在门口,她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很清晰地传入祁然的耳朵里,她说:“然娃子,你手上黑气很重。”
说完她又重新关上了房门。祁然怔了很久。
祁然跟我讲完后,我马上握住他的双手,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我害怕极了:“你摸过那东西,而且还切开了它,会怎么样呢?祁然,我好担心。”
祁然摸摸我的头:“没事,我们现在走一步看一步。但是五婆的话……两魂夺一身,我想这也是湘琴性格大变的原因,有时会变得陌生至极,有时又会像从前一样。而且如果死去之物回来了,那活着的人也会死了。所以湘琴这事,还是赶紧处理掉吧!”
“祁然,等明天回南江,我一定带她去医院检查,她答应过我,如果检查结果不好,按医生说的方法治疗。我一定不会让她把这孩子生下来!”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虽然我的心里很没有信心,但是,必须得去做。
我们在街上走了一会儿,他送我回镇医院后,我们就分手了。约定好了明天早上十点,他送我们出了青石镇后,他就调头回春城,那边有一个手术要做,耽搁不起了。
我回病房后,发现湘琴已经睡了,我给方姐打了个电话,说了明天不用过来了,她的工资是在医院结算,倒也方便。我慢慢收拾起了湘琴和我的行李,悄悄地把那块墨玉放在了行李箱的最里面,用一张纸巾仔细地包了起来。
但愿能够顺利解决了湘琴的事情,这青石镇,我是不愿再来了……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