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总是夜夜惊叫啼哭,父母想尽了各种办法,都不见好。
某一天夜里,我又忽然啼哭,哭声凄厉,哭了整整小半夜,整个小脸都变紫了,然后家中有人敲门,是一位年近七十的方丈,他仔细看过我后,我便有了今天的名字。
从此我再也没有被噩梦惊醒,平平安安过了二十七年,没想到……唉,我叹了一口气。掐了一朵路边的茉莉花,放在手里把玩起来。
逃回了南江市,却逃不了你吗?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妈妈的声音:“小雨呀,你怎么这一个星期都没打电话回家了呢?”(我以前的名字就叫小雨,因为我出生的那个夜晚,天空一直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撒娇地回过去:“妈,前一阵我去云南耍了几天,最近工作就比较忙嘛,你和老爸身体还好哈?”
妈妈笑笑:“还不是老样子啊,家里的猕猴桃树已经要熟了,最近有好些人过来订货了,我们马上就要忙起来了,还要请些人摘果发货。对了,我今天还给你寄了两箱来,你送给你朋友尝尝嘛!”
“好的好的”我答应着。
“小雨啊,你那个男朋友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从来也不跟我们说,也不带回来让我们看看。算了,等忙过这阵子,我和你爸就过来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年龄在我们这里都要嫁不出去了……”妈妈絮絮叨叨着。
“哎呀,妈,好了好了,等过年的时候再说吧。”我应付着老妈。她叹口气,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在感情上很慢热的人。和宇杰,也是相亲认识的,他人品、模样、性格都还过得去,家里情况也算单纯,朋友都说他是一个适合结婚的男人。
或许在他的心里,我也是?我们奔着结婚的目标而去。但是我现在,却越来越不想结婚了。
平平淡淡、一眼望到30年后的日子,我真的甘心过下去吗?我不禁问自己。这一瞬间,我的脑袋里闪过那个穿着蓝色衬衣,站在街角望着我的男人,心里酸涩不已。
我在街上溜达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十一点了,我才匆匆往家走去。我住在南林湾小区的某个单元14楼的一套小公寓里,虽是新建小区,但是开放式的两幢,出租的房子甚多,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人比比皆是。
偶尔会遇见喝醉后大喊大叫的年轻男人,也有站在窗边对着电话哭诉家长里短的妇女,会有放在一楼,然后消失不见的摩托事情,也会打起群架来引来一列警车的壮观画面。
是因为现在的人生活压力太大?所以崩溃的人越来越多,活得自我的人也越来越多,莫名其妙、五花八门?
如果老妈知道精心挑选的一个本是风景优美的小区竟是这么精彩,估计会后悔死了。我暗暗地笑起来。
刚刚走到楼下停车场,就瞧见一个骑着自行车,头发乱蓬蓬的老头一闪而过,只见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背心运动服,那头发估计有一个月没洗了吧,凌乱地腻在头上,脚上蹬着一双露出脚趾的解放鞋,手臂上还绑着个红袖章。
这么晚了?他在这儿干嘛?我好奇地停下来打量。只见他来回在停车场走来走去,时不时捡起烟头,狠狠地塞进口袋里,嘴里骂骂咧咧着。他来回走了几圈后,骑上那除了铃铛到处都在响的老式自行车,又一溜烟而去。
我认识这老头,听楼下婆婆说,他姓江,因为父母在几十年前那场浩劫时被批斗惨死,所以受了刺激,时而清醒时而疯颠。
我摇摇头,独自往家走去。这小区的电梯时好时坏,今天运气不错,电梯竟然开着,我偷笑了下。
一进门我就脱了鞋,把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