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第二天,苏默刚用完早饭,下人来报,说是有衙役上门来找,众人顿时都紧张起来。
苏默摆摆手,问道:“是衙门的什么人?”
下人回道:“就是原先一直跟着少爷救灾的那位姓张的差大哥。”
原来是张横,苏默笑笑,吩咐道:“请他进来。”
下人去了,不多时,便带着张横走了进来。
一进门,张横便满面谄笑的紧走几步,上前老大一个肥喏唱了,这才道:“苏公子,咱家明府想请公子午时去四海楼赴宴,这不也不知公子是否得暇,特着小的来问一声。”
苏默哦了一声,扬眉道:“这不年不节的,明府大人怎如此得闲,想起请默去吃酒了?”
张横弓着腰,屁股只挨着椅子少半边,赔笑道:“这小的哪里晓得,总是公子与明府的交情摆着这里,多时不见有些想念也是有的。不有句话叫……叫啥一日不见,啥啥秋天的嘛,嘿嘿,小的是个粗人,说不得相公们的话,公子莫笑。”
还啥啥秋天呢,要不要落叶啊?那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默暗暗的腹诽。只是想想庞士言那肥猪像,对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默就不禁一阵恶寒,连忙将那个场景扔出脑海。
“行了,我知道了。回去跟明府大人说,苏默午时一准到。”挥挥手,让楚玉山赏了他一把大钱儿,打发他回去。
张横得了赏,嘴咧的见牙不见眼的,紧着奉上无数奉承,这才乐不滋滋的走了。
待到将张横送走回来,楚玉山疑惑的道:“少爷,这庞县令冷不丁请您,会不会……”
苏默哂然一笑,撇嘴道:“昨个儿有人打探少爷我的底细,今个儿就有人请吃饭,你说会不会?”
楚玉山凛然道:“他们这便要动手了?”
苏默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动毛手啊动手,你当这是摆鸿门宴呢。去,跟福伯和石头说一声,午时少爷带他俩去吃大席。”
楚玉山惭惭应了,转身去了。
将将天色近午,石悦套了车,苏默肩上蹲着鼯鼠,钻进车上坐了,石悦亲自驾车,福伯却骑了匹青驴跟着。一车一驴出了门,径往城中而来。
原本苏默是要走着去的,这又不是太远。可福伯却道,大户人家便该有个大户人家的样儿,不是怕路远才坐车,而是这就叫排场。尤其是今个儿要跟那位小世子相见,这架儿可不能跌咯。
得,感情这是范儿啊,苏默纳善如流,只能从了。
不过十里地,小半顿饭的功夫便到了。
下了车,孙四海早早等在了门口,一见苏默下来,赶忙迎了上来,低声道:“庞士言请客,主位坐的是个少年人,应该就是那主儿。来的还有马家老爷子和马三公子。”
嗯?还有马家父子?苏默愣了愣。
这是要准备一并算账吗?心中想着,嘴角不由微微勾起。若真如此,怕是那位小公爷要失望了。
心中琢磨着,脚下不停,带着福伯、石悦二人大步走了进去。车马自有伙计接过去照应不提。
进了门,孙四海指指楼上,比了个三的手势。苏默微微颔首,知道这是说人都在三楼上。
一路拾阶而上,待到了二楼往三楼去的楼梯,便见四个大汉分立两旁。今个儿棍棒是没带,却都在腰间挎着短刀。见到苏默三人上来,齐齐躬身一礼。
苏默脸含微笑,颔首还礼,脚下微微一顿,眼神却看向其中一人,正是当日两棍子没打着他的那位,脸上不由露出玩味的神色。
魏五面色微微一囧,稍稍弯腰示意。苏默微微一笑,这才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