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后再正式行拜堂之礼。苏浅估计是躺了半月有余快发霉了,一出来就发挥她的八婆潜质,对白蒙好一番指手画脚。直把白蒙愁得恨不能堵上她的嘴巴。
楚渊一日下朝找到了她。两人自那日争吵,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再见面就有些尴尬,终是不能像以往表哥表妹那般相称时自在。苏浅依然唤他表哥,他却再也不肯称她浅妹妹,只称她为浅浅。
苏浅正在无聊地研究楚梦。她这些日子虽稍见起色,但仍是呆呆傻傻。苏浅无聊时便以逗她为乐。据她说这些是促进她大脑恢复正常的一种途径。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反正没人相信她,只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无良的行为找借口。
楚渊进门便看见她在楚梦脸上画乌龟。他嘴角狠狠抽了抽。
“表哥看看我这只乌龟画的如何?手法是不是很独特?”她手指托着楚梦的下巴,左看右看,细细打量着。
楚渊嘴角抽搐,道:“画工不错。浅浅确定这样可以治好她?”
“不确定。不过总得试试吧。表哥不知道,这叫刺激法。她是多高傲的人啊,我这样侮辱她,她若有一丝知觉,必然会气的回过神来的。”苏浅端量一番,又添了几笔。
“如今她对你已无用处,你这般费神又是为哪般?”楚渊道。
苏浅搁下笔,吩咐莲儿将楚梦带了下去,搓了搓手,道:“总归是一条命,治好了她对我或许无用,但也算我对她的一点补偿了,毕竟我手上也沾了她家人的血。”
“浅浅总是那么善良。”楚渊叹了一声。
苏浅一笑,道:“这话你该说给东阁楼那位红衣艳男听,他眼里我可和善良一点不沾边,他心里眼里我可是奸诈狡猾狠毒泼辣杀人不眨眼的代名词。恨不能将我挫骨扬灰了好为天下除去一大害。”她说着,走去脸盆边净手,又问:“表哥找我有事?”
楚渊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轻声道:“今日同父皇商议过了,他同意了你可以不必留在楚国做质子。现在起你就自由了,可以随时回苏国,或者随便去哪里。”他眸中有些不确定的情绪,隐的很深。
苏浅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静静地拿绢帕擦完了手,坐在了楚渊对面,淡淡一笑,道:“人不可言而无信,我既然答应做三年质子,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况且,我觉得楚国很好,我很喜欢,归云苑环境清幽,我也喜欢。除非表哥觉得我很烦,不想我住在归云苑了,那我就只好离开了。”
楚渊凤眸闪过一丝光彩。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或者说,根本就在预料之中。苏浅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这点他很早就了然。但她有什么样的目的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她能留下来。
“怎么会?只要你喜欢,想住多久都没有关系。”他装出一副很淡然的喜欢,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苏浅淡淡一笑,眸光直视着楚渊,道:“表哥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执意留下来做质子?天下可没有抢着要做质子的傻子呢。”
楚渊清浅一笑,“不管你为什么留下,只要是留下,我就喜欢。就算是你要谋取楚国,我就倾国相送又如何?”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眸子里终于恢复曾经的云淡风轻。仿佛卸去了很重的包袱。
苏浅轻轻叹了一声,道:“江山天下于我不及那一个人重,我一介小小女流,说什么江山霸业,谈什么青史留名,都来的不如守在他身边,相夫教子,为他洗尽铅华,为他洗手作羹汤。”
楚渊闭了闭眼眸,心里黯然,沉声道:“浅浅,如果我说,我不想放手,不能放手,拼的一生,也想把你留在身边,你会不会就不想留在楚国了?会不会现在就逃了?”
“表哥你何苦呢?”苏浅看了他一眼,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