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左然郴没有这样的心情开玩笑,但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却让他顾不上疼痛,枪响在西北角,不是他们的人。
有人来报告,是一队负责监狱的武警,而且很明显的是来帮他们的。
郑浩南看了左然郴一眼,“能调动监狱武警的只有你老爹了,左儿,你行呀。”
左然郴此时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来不及想太多,在晕倒之前只有一个疑问,姓左的这是什么意思。
左然郴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身边有个漂亮的小护士在给他整理输液的瓶子,看到他张开眼睛便轻声说:“您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特别是大腿那个地方,简直就像烈火在焚烧,他问护士,“子弹取出来了?”
护士点点头,“把您送到军区医院的时候直接麻醉了送手术台,现在我去叫郑队长。”
左然郴松了一口气,他没死,郑浩南也没死,那死的是谁,秦放吗?
郑浩南推门进来,他一脸的倦容,身上的衣服随便披着,脸上也有细小的擦伤和淤青,进门后倚在门边儿,还能笑出来露出他那口大白牙,“左儿,你受伤也真会找地方儿,好了后可得几个月不能撸,伤口会裂开。”
左然郴摸索到手边的东西,也没看什么就扔出去,“你滚。”
他力气现在没有蚂蚁大,那东西从他手里掉出来,正是当年从乔纳的尸体上找到的玉坠。
睹物思人,他的眼神黯淡下去,晕倒的时候他真以为自己会死,当时别的没想,就想着这下辛甘不用怕他烦着了。
郑浩南的眼睛落在他手边的东西上,紧走几步把东西捞起来,“左儿,你这次一定要好好谢谢我,我第一时间把你受伤的消息告诉你的小心肝了,估摸着她该来看你了。”
左然郴内心一阵激动,随后又垂下头,“会吗?她估计恨不得我死了。”
“别把人说的那么阴暗,草,累死老子了,你往里一点儿,我躺一会儿。”
医院的床不小,但是俩个身高都超过180,体重过了70公斤的大男人躺在一起画面美的不敢看,左然郴动不了,他失血过多人也疲倦,闭着眼睛问:“秦放抓到了吗?”
“没,让这个狗x跑了,对了,那支武警还真是你老爹的人,这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睡吧,睡醒了再说。”
郑浩南已经打起了呼噜,还震天响。
左然郴要是有力气,一定一脚把他踢下去,这个鬼样子,活该他单身!
左父进来的时候差点吓出去,郑浩南睡姿彪悍,一条腿搭在左然郴身上,也不知道压没压到伤口。
他身后跟着医生,医生小声问:“左书记,要不要我去把人叫醒?”
左父摇摇头,走上前把郑浩南的大腿给扳下来,然后对护士说:“你看看他有没有碰到病人的伤口?”
医生小心的掀开左然郴的被子,他被子下什么都没穿,还插着尿管,大腿的地方被巴扎着是看不到伤口,但仍然有淡淡血迹渗出来。
他替儿子盖好,然后轻声问医生,“没有别的问题吧?”
“左书记,病人年轻,很快就会复原了,而且也不用担心留下后遗症。”
左父脸上沟壑很深,眉头拧的紧紧的,他点点头,然后对医生说:“走吧,别说我来过。”
“左书记?”
左父摆摆手,“以后别叫我左书记了。”
郑浩南睡了一觉起来觉得神清气爽,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就去打电话,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才返回病房,左然郴也醒了,正躺在那里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