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杀人碎尸案,妻子把丈夫给杀了,头和四肢都切下来,一半胸膛切碎了熬了一锅汤。”
容修拓的手一紧,皱紧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这是多大的仇恨?”
“这个才是最气人的,那男人太渣了,妻子开店他游手好闲整天赌博,没钱了就回去跟妻子要,有一次竟然还把妻子输给了一个男人,让那人把妻子给强女干。前段时间,他和一个发廊的妈妈好上了,竟然合伙商议要把自己13岁的女儿给送到发廊里当小姐,妻子拼死保护女儿却给打断了好几根肋骨,但是女儿还是没能改变自己的厄运,当晚就给三个男人轮了,小姑娘受不了打击自杀了,妻子这才谋划了这起谋杀案,在他的食物里下药让他失去反抗能力,然后一刀一刀把他给活切了。”
容修拓认真的听着她的讲述,在她说完了后轻轻把她搂过来靠在肩头,“你觉得女人要给判刑不公平?”
“也不是,我知道作为法医要公平公正,不能感情用事,但是……一想到他竟然都能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我就觉得他妻子的做法很解气。”
大手在她肩头捏了捏,似乎是要给她力量,“法医也是人,你是新人,难免在对待案件中带入了自己的私人感情,这些无可厚非,别对自己太苛求了。”
“嗯,我知道了。”叶翘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累了,她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就靠一会儿,就一会儿。”
轻轻的把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肩头,容修拓柔声说:“睡会儿吧,我到地方叫你。”
叶翘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他身上干净清冽还带着点烟草味的气息非常好闻而且还熟悉,十年前,在她家花园的台阶上,她这是这样靠着他,跟他倾诉心事。
那天她在学校给人耍了,有人把给她写的情书贴在教室黑板上,她特难堪,哭着回家,却不敢给爸爸妈妈看到,只好躲在花园里偷偷的哭。
容修拓那年30岁,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一双腿特别长,喜欢穿白色休闲裤浅色衬衫,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帅。
他坐在她身边,没管台阶也许会把白裤子弄脏,那天他给她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懵懂的,但有一句她记得清清楚楚,别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你难堪,你在学校已经满足了他,回家都不要再惩罚自己,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这世界上能坚持走自己的路不怕人说的人不多,但是只要你意志够坚定,就一定能做到。
算起来,叶翘现在活的这么特立独行,还是容修拓的功劳。
车子稳稳的停下来,容修拓却没有动,他不动容声也不敢动,要不是隔着隔离板,他一定会问:“老板,需不需要再环城跑两圈儿?”
叶翘很快就醒了,她摘下眼镜看了看,“这不是你家。”
没有纠正她的语病,容修拓说:“带你去吃饭。”
目光落在他腿上,也许是刚才想到的事儿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柔情,她体谅他,“算了,还是回家吃吧。”
“位子都订了,人也来了,干嘛不下去,除非你觉得和你一起吃饭丢你的脸。”
叶翘打开车门下车,“随便你。”
容声见她下来,忙打开后备箱取出轮椅,然后扶着容修拓坐在轮椅上。
容声要去推,容修拓冷冷的说:“你退后,让少夫人来做。”
叶翘也没不乐意,她推着他的轮椅走进餐厅。
这里是高档的西餐厅,服务生彬彬有礼,帮着叶翘推轮椅。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不歧视的,就有人指指点点,“你看那女的跟了一个残疾。”
有人立刻接口,“肯定是为钱了,要不谁乐意,都做轮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