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句都没有。
越辩解,对她越是一种伤害。
更何况,他不能辩解。
时初玻璃杯还卡在手上,力道大的最终捏碎了玻璃杯,她手指头上有鲜血滚落下来,她却浑然不以为意,仿佛那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厉晟尧看到了,眉心一皱,有浓浓的情绪翻滚出来:“时初,我带你去包扎。”
“滚。”冷冷的一个字,她手心里还夹着玻璃,在指尖掠出锋芒:“陆静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挑事,你信不信我在你这张白嫩嫩的小脸上划了一刀。”
这句话音量不高,又因为离得近,仅容陆静临一个人听到,她突然一抖,被她眼底的冷光吓住,她怎么忘了,时初曾经是多么嚣张跋扈的四小姐。
而厉晟尧突然重重的捏住陆静临的胳膊,力道大的足以让陆静临变色,可是她咬着唇忍着:“晟尧,我不要了,项链我真的不要了,我们走吧!”
时初的声音本来就不大,但是明眼人一眼能看到时初对她耳语了什么话,这种感觉像是她被时初威胁过了,放弃寻找真相,只愿离开。
顿时,所有人同情的目光都落在陆静临身上了,丢了项链不说,还被嫌疑人威胁,这个女人可真是倒霉,不过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有人眼尖,早已经认出了这是来自四九城赫赫有名的厉少,那可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时初虽然在安城人多脉广,可是她手再长,也长不过一个四九城的权少。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突然又有一道邪魅的声音肆无忌惮的钻了进来:“陆小姐,在我慕家惹了事,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众人不自觉的空出了一条路,让那个身着墨绿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正是慕慎西,平素玩世不恭的桃花眼里像是缀了星星点点的锋芒,落在陆静临脸上的时候,突地轻蔑一笑,他上前一步,看了时初一眼,见她神色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稍微安了心,他就知道,她的小初儿,没那么脆弱。
目光斜斜一打,望向了徐太太,轻轻一笑,却透着浓浓的挖苦嘲讽:“你们说时初偷了你们两百万一条的项链,你知道她身上这件礼服价值多少吗?”
众人窃窃私语,而厉晟尧脸色难看的不行,犹豫一下,终归是出了声:“都是误会。”
“误会?”慕慎西意味深长的嚼着这两个字,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戾色,仿佛浓浓一压,那些戾色便能流淌出来:“厉少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厉晟尧看着慕慎西咄咄逼人的态度,有心大事化了,小事化小,这会儿也忍不住蹙住了眉头:“那慕少,打算怎么样?”
“时初是我邀请过来的贵宾,如今被人污蔑,我总得为她讨个公道,对吧。”慕慎西懒洋洋的说完这句话。
徐太太听到这句话,心里不乐意了:“慕少,时小姐是你的贵宾,难道我们就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时初本来不愿意参加这场宴会,是被我硬拉着拽过来的,所以,我怎么敢让她受一点儿委屈。”慕慎西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是全然给时初的维护。
可是这些话,落在厉晟尧耳里,分明变了一种味道,想着那天晚上,她跟他一起上了金苑的顶楼,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慕慎西才从金苑出来。
他知道,像时初这么漂亮的女人,有人虎视眈眈,其实很正常,她向来桃花多,当年还小的时候,情书成叠的往她手里送,而他跟陆朝衍怕她被影响了。
每天截了无数她的情书,她现在长大了,更招人了,这帮混蛋喜欢她很正常,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