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兔崽子,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拐弯抹角地捧傅莫骞,夸他长得好也就罢了,还这样出言不逊地打击她,好像她比傅莫骞长相差了多少,完全配不上他似的。
尹翩然,你还是亲生的吗,怎么觉着真成了傅莫骞的亲儿子,她尹寂夏反倒成了不受待见的后妈呢?
傅莫骞则听出了其它的味道。
这么小就知道男生要吃肉,还真是个可塑之才。好好培养,长大了一定是个兴风作浪,迷倒众生的高手!
“得了,孩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推辞了,还不赶紧吃。再说还没吃都能自己把自己呛着,我要不喂你,指不定呛成什么样呢,叫我怎么放心!来,张嘴,啊……”
傅莫骞有耐心得很,像极了好爸爸,一口一口地哄骗着不听话的孩子吃饭似的。
尹寂夏虽然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可看着他们爷儿俩一唱一和的,也就没了主意,只得乖乖顺从。
看来这爷儿俩真是他命里注定的天煞克星,叫她这个小钢炮都能哑了火偃旗息鼓了。
吃过饭,收拾残局,陪然然玩耍,替孩子洗漱,半点不用尹寂夏操心。
不过几天的时间,傅莫骞俨然已经成了标标准准的二十四孝好老公,好爸爸,叫尹寂夏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只是到了休息时间,到底怎么睡,小俩口又闹起别捏来。
家庭病房的chuang又大又宽敞,可是尹寂夏推脱说身上有伤,怕晚上睡实诚了被傅莫骞碰到,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同chuang共枕。
无奈之下,傅莫骞只得在床边又搁了一张陪护chuang,又小又窄,临时蜷在上面将就凑活着。
这都过去好几晚了,尹寂夏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痂,痒得很,弄得她不住地想伸手挠。
傅莫骞放心不下,吵着非要和她睡一起,说是好时时刻刻监督她,免得挠破了皮留疤。
“不要,你要实在不放心,就给我戴上手套呗,就算睡着了挠,也不担心把痂皮挠破了。”
主意不错,傅莫骞立刻找来了厚厚的棉布手套给她套上,可还是不依不饶地坚持要睡大chuang,软硬兼施,半点不肯让步。
“不行,今晚我必须陪着你睡大chuang,就这么定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蛮不讲理欺负人,我告诉然然去!”
他有外援,她也有救兵,要是然然知道他的“好爸爸”真面目如此不堪,一定不会再愿意亲近他。
“然然都睡了,再去吵他做什么!宝贝儿,你看我都可怜兮兮地在小chuag上凑活了那么久,今晚就让我睡睡大chuang呗,也好伸展开来舒舒筋骨。”
“不行,再坚持一下,明天找护士来把大chuang换了,可以摆下两张单人chuang的,我们就都能睡个好觉了!”
一看就知道他肚子里存的什么坏水,尹寂夏才不会如了他的愿,带伤上阵。
她会给他,可要等状态完全恢复,现在这样浑身是伤的,她看着都嫌弃得慌,可不想将就凑活。
“尹儿,那是明天的事,今晚就让我上大chuang行吗,我保证贴着边睡,离你离得远远的,绝对不越界!”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想哄骗。
尹寂夏好歹也比他多吃了几年的米,才不会像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样傻乎乎地上当。
“不行!你要实在睡得不舒服,那我睡陪护chuang,大chuang留给你。”
尹寂夏作势就要下来往小chuang上挪。
“得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