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尔微笑说:“既然死了,又不会喊疼,为什么不能割脑袋?”
范小见:“……”
艾米尔拿出一大大的袋子说:“帮我把尸体搬走。”
范小见帮助将陈文罗的无头尸身放到袋子里,问:“这是做什么?”
艾米尔解释说:“如果不这样,那他怎么受伤就看出来了,我可没这么霸道的掌力。”
范小见说:“那想扔到哪儿去?”
艾米尔说:“到外面用化尸粉给他化了,别留在这脏了杜伯伯的地方。”
范小见倒吸一口凉气:“可毕竟是你们教中的人吧,被发现这样,恐怕会恨你的。”
艾米尔:“我还恨别人呢!这贱人死就死了,有没尸体能有什么区别?给他留个脑袋就蛮对得起他了,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现在你心疼尸体了,那刚才为什么要杀他?”
范小见苦笑一下,说:“好,那听你的,我们赶紧处理完了走吧。”
两人到了楼下,艾米尔对杜掌柜的说:“掌柜的,我要走了,你也别在洛阳呆着了,也马上带人走。”
杜掌柜的一呆:“刚才不是说要我明天再收赏银吗?”
艾米尔摇摇头:“不行,你走就是了,这些人会觉得是客栈里面有了死人,避祸逃了,这样更合理,不然的话你肯定有危险。”
杜掌柜的说:“好,那我到哪儿去?”
艾米尔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你改头换面,去北京吧,到时候我自然和你联系。”
杜掌柜的问:“为什么去北京?”
范小见笑着接口说:“看来掌柜的还不知道,现在正迁都呢,以后文武百官都在北京了。”
杜掌柜的恍然大悟,仔细打量范小见,然后突然跪地“蹦蹦蹦”磕了三个头。
范小见一惊,赶紧将他搀扶起来,说:“老人家,何必这样。”
杜掌柜的流出泪来,说:“小米是个可怜的孩子,就烦公子好好照顾她,千万不要辜负她。”
艾米尔眼圈儿也红了,说:“杜伯伯放心,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
杜掌柜的摇摇头:“江湖险恶,你毕竟是女孩子,不能孤身一人。”
范小见向杜掌柜的深施一礼,又握住他手说:“老伯放心好了,我一定照顾好艾米尔,也不会对不起她。”
杜掌柜的紧紧握住范小见的手,透过粗糙干硬的手,范小见能感觉出这老人激烈的心跳。
正在回想,突然艾米尔反过手来拍了范小见脑袋一下,笑问:“是不是睡着了?”
范小见被拍得一惊,回过神儿来笑说:“我是在想,这个杜伯伯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艾米尔轻轻说:“其实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范小见笑了,说:“怎么能你也不知道?”
艾米尔说:“那时还在天山,我十五岁的时候,当时除了练武便是和师兄们一起玩儿,有次和师兄们进酒馆喝酒,吃完之后,大家却都没带银两,众人便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先回去,改天再将银两送来,这个酒馆大家素日也去,彼此认识,当时天山的小酒馆本就不多,掌柜的便笑呵呵同意了,次日我有事单独路过酒馆,顺便去酒馆付账。
当时酒馆并非做生意的时间,那掌柜的看我进去,又出去看看,神神秘秘对我说:‘姑娘,可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我当时正是天真顽皮的时候,便笑说:‘不知道啊,你知道我是谁?’
掌柜看着我久久不说话,突然流下泪来。
我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