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他的手,拿起放置一旁的笔沾着镉绿色的墨汁为荷叶添了几分色。
景容低低一笑,抢过她的笔,在画上加了一朵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添了一只小鸳鸯,抱着慕雪芙的腰,轻声呢喃道:“芙蓉并蒂也好,鸳鸯戏水也罢,总要开花结果,传宗接代。芙儿,我们成婚一年多了,你也该努力努力,为本王生个儿子。”
慕雪芙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景容的眼睛明亮的如漫天的星辉倒进了去,璀璨中倒映着她的影子。慕雪芙盈然浅笑,缓缓的投入他的怀里,贴服在他的胸前,娇语嗔言绵绵如温软的春风,轻轻的荡在景容的心里,“谁要给你生孩子?我才不要,生孩子会变丑变胖,要是我又丑又胖,你就不会喜欢我了。再说,怎么就生儿子,女儿不好吗?”
“怎么会?芙儿不管变成什么样,本王都喜欢。”景容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哄道:“女儿也好,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都一样。”他抬起慕雪芙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若是生个女儿像芙儿,等长大了一定会迷倒天下男儿,到时本王定会为她找一位世上最好的男子与她相配。”
慕雪芙轻斜着他点了点,手指在他的眉心上点了点,“影还没有哪,你就想得这么长远。不过即便有个女儿怕是也无福找到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成为佳婿了。”见景容挑高了眉头,不以为意的样子,慕雪芙掩嘴一笑,调侃道:“因为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已经为我所有了。”
景容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用力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你这个狭促鬼,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虽知她不过是哄自己,但内心像是生出花蕊一般幽甜。
“我是实话实话,哪里狭促?”慕雪芙瘪了瘪嘴,抓起景容散落的头发在他的脸上扫了扫,似是惩罚他一般,也不让他反抗,就一直弄痒他。
抓了几次,景容终于抓住她这不老实的手,拿到嘴边吻了吻,将她抱的更紧。
桌上的甜白釉暗雕双龙玉壶春瓶里供着几只粉紫重瓣木槿花,繁花似锦。木槿花朝开暮落,每一次凋零都是为了下一次绚烂的绽放,生生不息,周而复始。就像是太阳每天东升西落,像四季转轮春夏秋冬,更像是相爱的人,在爱的征程中会有甜蜜也会有纷扰,会起起伏伏,也可能跌跌荡荡。他们两个人走到现在,一路上有猜忌,有试探,有如胶似漆,也有凤愁鸾怨,路上的风景独特,让人回味无穷,即便是存在的不愉快,现在想想也都是这段感情的推动助力。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景容伸手从花瓶里掐了一朵木槿花,将枝叶掰掉,插进慕雪芙的发髻上,左看看右看看,满意道:“芙儿殊色无双,人比花娇,木槿花在你面前也黯然失色。”
慕雪芙笑靥如花,脱口吟诵道:“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未央宫里三千女,但保红颜莫保恩。”
话一出口,已觉失言,这首诗的意思是木槿花在寒凉的秋风里争相怒放,一时间看来风光无限,景色独好,只可惜朝发暮落,不能长久。未央宫里虽佳丽三千数不胜数,但恐怕皇帝自己都记不清了,尽管美貌可以费尽心思维持打理,至于是否能得帝王宠爱就不是自身可以做得了主的。就像时间之于木槿,求之不得。寓意着对于女人来说,想要保住男人的恩宠,还不如保住自己的美貌红颜来的实际。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思绝。”她怏怏低下头,手里不断揉搓着景容的袖角,细声细语道:“正所谓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我现在还年轻,你自然喜欢,若是再过些年,我容貌迟暮,又有源源不断的年轻貌美女子出现,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对我宠爱有加吗?只怕到时就真的是有了新人忘记旧人。”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