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陈丹丘受了国公的册封,在都城盘桓应酬了几天,本就定于今日率北军返回万青山,还在朝堂上向贺月辞行,贺月万料不到风染竟跟着跑了!
跑了,是贺月的想法。风染的说法,是巡军去了。可是,为什么是在自己母后驾临造访之后?为什么是在风染不顾伤势初愈,上赶着跟自己缠绵缱绻之后?为什么是在自己把心都掏给风染之后?离别猝然而至,令得贺月都没有机会喘一口气,刚刚被风染占据的心,硬生生痛成一片旷野。
那一晚,贺月抚着心口,铁青着脸,神色骇人地在书房里坐了一夜。只是书房外侍立服侍的内侍,曾听见书房内贺月沉重的喘息,仿佛极力在压抑什么。
知道风染这么一走,不会马上回来。风染不在都统帅府,第二天,贺月便宿在了思宁殿。
第四天,宫里的内侍呈上来一块铭着风染名字的宫禁腰牌,说是在宫墙内夹墙道上打扫落叶时,捡到的。有御前护卫禀告,说风染就是凭这块腰牌,进宫来带走了幻沙公主。
幻沙公主是风染的妻子,风染要杀要打要关要放,无论风染怎么处置幻沙,贺月都不打算过问。现下风染带走了幻沙,贺月也不打算追究。只是哪来的这么一块铭着风染名字的宫禁腰牌?
傍晚,贺月破例,一天之内,两次去祥瑞殿向太后请安。摒退了宫人,贺月掏出腰牌呈给太后,阴沉地直盯着太后:“还请母后给儿臣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