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只怕都会生出取贺月而代之的野心,只有风染才会继续忠诚于贺月。在贺月心里,都统帅,是专为风染而设的职位,是独属于风染的职位,一旦风染不在了,贺月会毫不犹豫地撤消掉都统帅这个职位,并且把军政兵权重新收回在自己手里。关键,在这么紧要的关头,都统帅闹着要辞官?
“父亲!小染没说要辞官。”
郑承弼反问道:“这还用说?不辞官,还天天送上朝堂去,等着那昏君非礼?!辞官!辞官!咱不能受这鸟气!”郑承弼越说越不像话,郑嘉连连制止都止不住,只能把自己的父亲强行拉开,让出路来,又连连对两位太医作揖赔礼,称自己父亲是心疼外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出言冲撞蛮横不逊,请两位太医多多包涵。
白太医虽是医者,但也是官,还是晓得一些官场上的事。知道郑承弼那些话又不是骂的自己,便不以为意,由都统帅府的人引着自顾自地从郑承弼身边走过去了。平时自己去大臣家出诊,一般都只带着太医院的杂役,今儿来都统帅府出诊,屁股后跟一大队内侍,随从,护卫等等,不用多想也知道,这里头混合了多股势力,郑承弼是要借这些人的嘴,把话传到朝堂上去。
姜太医医术精湛,入官不久,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倒笑着安慰郑承弼,道:“老爷子在这里骂有什么用?降降火,肝火太旺对老人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