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都不跟郑家兵卒一起进河里洗澡的,不是害羞,纯粹是嫌那些兵卒脏!更别说在湖泊里游来穿去,搅得湖水浑浊不堪,郑修年都觉得不可想像,风染却显得很淡然。从风园出来,恢得了二皇子身份之后,郑修年很显著地感觉到在风染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眼界和胸襟明显开阔了,性子沉稳了,做事考虑更加周详……似乎连洁癖症都好转了?
“明儿,你还要带着他们操练?”
“不了,叫封剑去带他们操练。我看他天天站在堤坝上张望对岸,战意凛然。叫他做点事,别急坏了。”
“也对,那狗东西送来的人,不用白不用。”
风染:“……”
风染这里还未准备停当,雾黑大军就发动了攻击。
邦淇郡驻军太少,加上风染带去的一千余郑家军也不过才两万余人。而河对岸的雾黑大军至少在二十万人以上!
强渡令下,雾黑大军征集的船只千帆竞发,战鼓雷动,号角分明,煞是壮观。
只是涫水虽然在枯水季,河水仍旧相当湍急,有不少船只行至河中,一个操作不慎,船略失平衡,便被湍急的河水和水中旋涡给打翻吞没。但是大多数的船只从河上逼近邦淇郡河岸。
风染一直等到雾黑的船只行到近要靠近岸边了才下令放箭。雾黑方早有防备,拿出盾牌,差不多把箭只都挡下了。
随后雾黑方的船只就抵靠在河堤坝上,真正的鏊战这才开始。
因为风染一早就叫深挖河滩,便没有浅滩可以泊船,又加高了堤坝,雾黑船只靠岸就只能直接靠在堤坝上。船靠在堤坝上,船上的人却爬不上堤坝,从甲板上看那高耸的堤坝,就跟一堵墙似的。雾黑兵卒只得在将官的催促下,在船头上搭人梯,拼命往上爬。
索云国的兵卒们居高临下,要么射箭,要么直接搬起石块住下砸,船头上人挤着人,一石头砸下去,打中几个人,竟比射箭还管用。他们都不用杀死雾黑兵卒,只要把雾黑兵卒打下船去,落水之后,湍急而寒冷的涫水会翻卷着雾黑兵卒飞快地一边撞击河岸,一边流向下游。不是精擅水性之人,一旦落水,极少能够生还。
苏拉尔大帝站在河岸边亲自督战,对此一战,他准备不计伤亡,势在必得!他已经收到哨探的传回来的消息:说索云国新任命的都统帅只带着一千亲兵,亲往曼子渡督战来了,后续援军正在赶来途中。苏拉尔观察着河对岸曼子渡口一天天的变化,心头着急,不等己方筹到足够的船只,他就不得不下命强渡涫水,抢占曼子渡。邦淇郡驻军本少,那都统帅又只带了一千人来,他必须要趁着曼子渡守军人少时拿下来,不然若是等到对方援军一到,再想攻克,就得付出更加惨重的找价。所以,尽管看着己方伤亡巨大,苏拉尔大帝仍是下命继续击鼓督战。
听到声声鼓响,即使是眼看着前面的雾黑兵卒被纷纷射杀或被击落水中,后面的雾黑兵卒仍是鼓着勇气密密麻麻地搭着人梯往堤坝上攀爬。
这时候,交战双方就是比赛速度了:是雾黑兵卒爬上堤坝的速度快?还是索云兵卒杀敌的速度更快?
一场血战在曼子渡码头展开,码头渡口上很快就染满了鲜血,连带着也染红了半边河水!
风染穿着银甲素袍,戴着血色缨络的头盔,披着猩红披风始终站在码头上,虽然没有亲自手动杀敌,却是指挥若定,再加上战前老辣干练的布防练兵,给了邦淇驻军莫大的信心的鼓舞。
风染带来的几个参赞,不等风染吩咐,早已经跑去跟兵卒们战斗在一起了。他们曾是独当一面的统帅或是权重一方的将军,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一边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一边指挥指导着普通兵卒如何作战,能更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