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他不禁一怔,想什么呢,对一个初次见面,或者说连“面”都没看清楚的女人。
何至于同情。
他最后回头看了眼那个早已空无一人的拐角,有什么极其隐晦的东西在心底深处种下。
八年后,才生根发芽。
*
段悠没在宿舍和她们待太久,掐着江临下课的点就赶去了实验楼。
大二的学长学姐们依次从里面出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低声议论着今天江教授比往日还要严厉狠绝的作风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了。
她听着听着,不觉竟是一笑,低头用脚尖点着地板,虽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很不厚道,但是心里泛起的那层泡沫般的喜悦怎么都抵挡不了。
半晌,那个单手抱着教案的男人走出了实验楼大厅,褪去一身白大褂,他整个人都被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衬出冷硬肃然的气质来。
段悠就这样笑着迎了上去,男人却像没看见她似的,目不斜视要从她身边经过。
段悠垮了脸,还是追上这个别扭的男人,“江教授,杀人纵火还能在牢里改过自新呢,你别一次就判我死罪嘛,好歹给我个道歉的机会,听我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