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早退上课睡觉不带工具书这种小事都要罚跑四千米,要不是那男人举手投足间处处透着贵族门庭里常见的从容优雅,段悠几乎都要以为江临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了。
她美眸瞪圆,“扫把星,松手。”
对方笑,“我松手你也回不去了,时间来不及。”
段悠总算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妥协道:“我给同学打个电话让她帮我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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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娇刚进教室就接到了段悠的电话,她下意识往第一排的方向看过去,一贯坐在那里的女孩却不在。
她又扫了眼讲台,本该摆在上面的“爱心早餐”也没来。
说好的早起排队买早餐呢?陈天娇茫然接起电话,“你人呢?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那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陈天娇扶额,“那你这一天就不上课光陪他了?……算了算了,我就跟教授说你病了,回头再去教导处那给你请个假。你可好自为之,别让什么人撞见了……嗯,好,我知道,我先挂了,一会儿江教授来了让他听见就惨……”
陈天娇说着,就看到了林小晓不停冲她挤眼睛,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林小晓就差没扑上来整个捂上她的嘴了。
她一惊,僵着脖子转过头来,只见刚才对话里还在谈论的男人此刻就站在她背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情要多冷淡有多冷淡,目光里沉甸甸的威慑力让她差点一个不慎把手机摔了。
“江……江教授。”在他这样的注视下,陈天娇背上的寒毛一根一根立了起来。
江临面不改色,那副如刀砍斧劈过的五官一板,更是透着凌厉而果决的冷峻,什么温淡儒雅都消失殆尽了,视线锐利得让人心惊胆战,像是要在陈天娇脸上戳个洞,偏偏口吻却淡得没有波澜,“什么事不能让我听见?”
陈天娇暗叫惨了,“没什么,江教授,什么都没有!”
见她别开眼神,男人微微眯眸,似有若无地看了眼第一排空空如也的座位,唇角一弯,“谁病了?”
他语气里的寒意仿佛能钻进人骨头缝里去,陈天娇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却次次都能在他这静水流深般的淡漠中被吓得不敢说话。
有一种人的气势不必靠大声说话或是发火来彰显,只单单是站在原地,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和魄力就如影随形。
“她干什么去了?”江临也不废话,直接拆穿她蹩脚的谎言。
陈天娇老老实实地回望着江临,抿了下唇,老老实实道:“她病了。”
“是么。”他虽是在反问,语调却不见上扬,始终保持在一个节奏上,慢得像要凌迟谁,“既然这样,那下课我和你一块去看看她好了。”
陈天娇瞬间有点胃疼,心想上次放任她睡懒觉的也是你,这会儿怎么又较起真来了?
她诚恳地谏言:“悠悠在宿舍里休息呢,女生宿舍……您不方便进去吧?”
男人不以为意,将手里的教案放在讲台上,目光不动如山,“没关系,我让冯校医去接她一趟,段同学这么热爱学习的人,如果不是病得太重,她不会无故缺课。”
他这话说的让陈天娇全无反驳的余地,若她说点什么来辩解,那不就等同于她承认段悠真是那种小灾小病就故意请假不上课的学生了吗?
“上课。”江临不再看她,冷冷开腔。
这下全班同学都听出来了,教授今天心情好像不太美丽。
所有人噤若寒蝉,江教授的严狠是全校出名的,谁也不敢这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陈天娇彻底没辙了,赶紧给段悠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我说你病了,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