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他打昏了过去。
为首的混混不禁称赞:“老四,干得漂亮。”
段悠心里看到陈天娇这样被带回来的时候,一颗心陡然沉入谷底。绝望层层叠叠地涌了上来,几乎淹没她。
“我看你这次还能耍什么花样出来!”男人顿了顿,对几个小弟道,“把她们俩的衣服都给我扒了!”
段悠肩膀的血还在流,和酒精混在一起,根本止不住地流,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手臂就已经麻了。
此刻连微弱的反抗都做不到,她觉得眼皮愈发沉重,最后一眼,她看向陈天娇。
她想,她错了。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报复谁,那为什么还执意要知道这个真相,把她骗到这里来?
男人的手伸进她衣服里,那触感恶心得仿佛身上缠了一条蛇。
有人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就在她昏过去的前一秒,耳边响起了巨大的枪声。
肆无忌惮地破空而来,还有谁惊痛到发慌的眉眼,不复往昔的沉稳淡然,声音都在抖,“段悠,你到这来干什么!”
也不知谁被打中了,哀嚎声响彻整个二楼的楼道。
段悠闭上眼,倒在他怀里。
江临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闷痛的感觉传遍全身,有什么东西,从骨血深处裂开。
胸膛里空得好像被人掏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渐渐燃起了愤怒的烈焰,狂卷的恨意几乎将他灭顶。
商伯旸横了邵玉城一眼,“喝个酒也带枪?你是越来越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了。”
邵玉城嘻嘻地笑,擦着手里的枪,“你信不信就这一枪,我能比你多得五个百分点的股权。”
“行了。”傅言道,“先解决眼前的事。”
只见男人抱着一道瘦弱的身影缓缓从暗处站了起来,光打在他背后,寒意凛冽得惊人。他回过头时,那目光里的怒意滔天,像是遽烈的风暴,能把人的灵魂都卷碎。
江临几乎是踩着脚底下那些男人的手和脚踏过来的,路过门口时只说了一句话:“都给我弄死,一个不留。”
邵玉城和商伯旸同时被他身上这股居高临下的狠劲儿吓到了,前者下意识地答了句“是”,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命令我?”
傅言睨他一眼,“你知道他是谁?”
“谁?”邵玉城不悦地皱着眉。在郁城,除了商家独子商伯旸整天臭着一张扑克脸,谁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
傅言唇梢扬起一丝冷冷清清的笑,薄唇翕动,吐出一个词:“willebrand。”
邵玉城揉了揉耳朵,迟疑,“你说什么呢?”
商伯旸却是一震,沉声一字一顿道:“欧洲第一世家。”
“刚才走出去那个男人。”傅言瞧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血污,有些反感地转过身,“他是willebrand大公爵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邵玉城当场就懵逼了,“傅言,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的母亲生在祁门,出嫁之前和我母亲是闺中密友。”傅言戴上手套,捏着鼻子走了出去,“屋里还有个女的,别忘了找人带出去。”
邵玉城笑他,“你个死洁癖,比女人事儿还多。”
商伯旸亦是冷哼,“婆婆妈妈。”
*
段悠隔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打开眼睛就是一片纯白,消毒水的味道比什么都更快地侵入她的鼻息,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