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瞳含笑,“继续啊。”
男人看了她一眼,拿起白子,放了下去。
比起他的深思熟虑,她看起来状态随意多了,几步走完后,江临才发现了端倪——她竟然一直在模仿他,他下在什么位置,她就下在棋盘上和他完全对称的位置上!
这种认知让他的后背忽然出了一层冷汗。
围棋较量的就是占地多少,这样下去,他围多少地,她就能围出相同的地,最为滑稽的是,她总比他多中间天元上这一枚棋子。
轻敌了。
江临无声捏紧了手里的棋子,忽然想自嘲地笑,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就连小时候被送到基地里训练、就连陪nancy上山时看到那一堆森森白骨和人肉残骸,他都没有过这样明显的感觉——
像是棋逢对手,又莫名让他胸腔里很多培养出稳重的性格而沉寂下去的斗争欲隐隐跃出了水面。
段悠下完一子,再抬头看他时,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而是坐直了身体,眉目沉凝深邃,黑眸紧盯棋盘。
渐渐的,她就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