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看到男人沉黑的眸光微微震了下。
他确实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平静地接受。
他还以为她会像昨天一样,满脸傲然之色,为自己辩解,据理力争。
他该怎么告诉她,昨天那十五圈,也不光是因为她迟到了,更多,是因为他在图书馆里看到她动手打人,从而衍生出的对她骄纵的性格的一种下意识的厌恶和想要将其矫正的冲动。
相比之下,她倒显得比他心胸宽阔。
两个人各有所思,段悠背对着他,逃离了他无形中施加给她的压力,昏迷前的一切又慢慢涌入脑海。
她突然就想起这个男人说过的那句,你自己说说,你的品行配不配得上你的成绩。
橡根刺一样扎在她心上。
指尖扣进了掌心,段悠忍着那密密麻麻的疼痛,逼着自己回过头来,冲他笑了下,“教授,我能不能请你看场芭蕾演出?”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张艳的提议还不错。
约他去看演出,然后放他鸽子,在这个骄傲的男人脸上狠狠甩一巴掌的感觉,肯定特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