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浓很暗的情绪,狭长幽深的黑瞳里亦是藏着暗流。
段子矜也不肯退让,许久后,他很艰难地说:“悠悠,没有你的消息我会不安。我怕你离开。”
段子矜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一瞬间她心里有种微弱的痛感。
不是生气,不是不舒服,甚至不是因为他的病态而引来的她的愧疚。
而是真真切切的心痛,在他说出“不安”两个字的时候,很细微的感觉,如风起于青萍之末,复苏了她心里某种死了很久感觉。
“既然你不按照我说的话做。”段子矜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那你别来见我了,反正我走到哪都在你眼皮底下,你也不用担心我突然消失。”
说完,她挣开了男人的手,“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靠着门,段子矜颤抖着从兜里掏出手机给穆念慈打了个电话,把她刚刚感觉到的变化如实说给对方听。
电话那头很是惊喜,“是吗?那正好,我和米蓝已经商量过了,她帮你约了一位姓王的先生一起吃午饭,你就把它当做正常的相亲来对待,我会在隔壁桌观察你的状况。后续治疗吃完午饭我再具体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