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你多加照顾,保你们母子平安。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你恨他,所以才在法庭上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因为恨比爱容易放下、因为他不想让你亲眼看到他死在你面前!”
米蓝很少听傅言这样惜字如金的男人一次说出这么多话,她垂着头,没有打断。
“不得不说,大哥还真是了解你。”傅言看着段子矜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嘲弄的笑意更加深刻,“没有他的日子你也过得很好,因为恨他,所以能放下他。若是这次回到郁城没有见到大哥、没有他的音讯,或者说世界上再也不存在这个人,你会找他吗?”
不会。
在他的逼问下,段子矜握紧了茶杯,骨节寸寸泛白。
段子佩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望着女人僵硬的侧脸,说不出一句话。
她醒来后,这一年中的状况,没人比他更清楚。真的如江临所预料的那样,她一次都没有提过他。
回到郁城后,他怕江临查到她的行踪,她也还是说——何必在一个陌生人身上费这么大心思?他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过了好半天,段子矜才从僵硬里复苏,嘴唇张了张,连声音都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他为什么会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