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兽一样被制住的男人。
他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而他被撕裂的衬衫衣袖中,隐约可见那天晚上和虞宋大打一架后留下的伤痕。
瞬间,段子矜觉得空气有些稀薄,稀薄得她喘不上气来。
比起身体上的伤害,心灵上的伤害给人带去的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身上的伤,可以用药来治。
可是江临心里的伤,却无药可医。
米蓝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子衿,如果两年前的事,他是有苦衷的,你也不能原谅吗?”
苦衷。
段子矜抽回了手,一步步走到江临面前。
他低着头,只看到那双穿着棉拖鞋的脚停在了他面前,脚腕上皮肤白净,白净得刺眼。
原本挣扎得有些虚脱的男人蓦地像又活过来般,抬头紧紧盯着她,紧紧地,目光一圈圈从她脸上扫过,范围逐渐缩小,最后定在她波澜不兴的褐瞳里。
他张了张苍白的嘴唇,干净俊朗的额头上全是冷汗,下颔的轮廓紧绷着,“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