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我的道理,至于给主人家添的麻烦——我丈夫也说过,会付相等的报酬。”
她的话音刚落,那边男人已经端着烤好的鱼片回来了,段子矜瞄了眼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多了几道红红的划痕,卷起的袖口处覆着一层浅浅的灰尘,可是他的手和盘里的鱼片却一尘不染。
sonja叫出声来:“先生,你的手!”
男人的眉眼干净而淡漠,唯独看向座椅上那个女人时,会显出几分不那么遥远的亲切和温存来,“饿了吗?”
sonja急急地开口:“先生,你跟我来,酒精棉和创可贴都在屋子里。”
江临淡淡道:“谢谢sonja小姐,小伤而已,不用麻烦。”
“那怎么行!”
“我妻子吃饭的时候习惯让人陪着。”男人明明是在对她说话,眼神却没离开过椅子上的女人。
sonja简直要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恶狠狠地盯着慢条斯理地吃着鱼片的女人,那一脸的无动于衷和没心没肺,到底把这个男人对她的好都当成了什么?
段子矜被她看得不自在,抬眼正对上男人深沉而眷爱的目光,她蹙了下眉,“你跟她去吧。”
“等你吃完。”他的回答很简单。
因为简单,所以听上去很坚决。
“你再不去,她要瞪死我了。”段子矜放下叉子,“这样我会消化不良。”
听到她对他开了句玩笑,江临更是大喜过望,他忍着心头的喜悦抬手揉了揉女人的头发,声音低醇,好听得过分,“我让她先离开。”
段子矜望着他黑眸里浮动的种种情思,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江临起身对sonja说了几句话,sonja马上变成一只被戳破的气球,爆炸开来,“先生,这个女人完全不关心你的死活,还这么不识大体!”
不识大体。
段子矜握着叉子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她连头都没抬,好像根本没听见其他人在对她品头论足。
而男人却在刹那间冷了脸,“sonja小姐,如果这里不欢迎我和我妻子,我现在就可以带她离开。请不要再让我听到有任何人在背后议论我妻子的好坏,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sonja被他身上隐隐透出的说一不二的气势吓得心里打颤,他的冷言冷语更像是冰刺一样扎进她心里。
“算了,江临。”吃完东西的女人擦了擦嘴,笑得安然而柔和,“本来就是我对你不够好,人家小姑娘为你打抱不平,你和她生什么气?”
男人的脸色却不悦至极,“别胡说。”
她对他的好,他再清楚不过。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会在他说完伤人的话以后,想也不想地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一颗子弹。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对她说三道四!
正在难以收场的时候,不远处跑来的青年打断了僵持的场面,他说着磕磕巴巴的英文,表情却很善意,“先生,有从北边海峡出发回特罗姆瑟的船,途径我们岛,您和您夫人如果要回去的话,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准备上船了,特罗姆瑟城里有大医院。”
“暂时不用。”男人沉吟道,“我想带着我妻子再留下来打扰几天。”
青年和sonja同时一愣。
段子矜亦是不能理解地扬眉看他。
男人却俯下身子,低声问:“不喜欢这里吗?”
段子矜抿唇道:“还好。”
男人握住她的手,“上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