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续命,她绝不可能这样做,可是这个孩子已经被折磨成这样,再也不可能像个正常人那般生活下去,更何况nancy在她选择之前便切断了电源,如今只剩下这颗心脏,她……
还是想救江临的。
但她还是无法接受nancy把她们二人相提并论,说她和她的立场是统一的。
段子矜觉得她的精神都快被这个疯女人摧毁了。
她和这个心狠手辣的疯女人,真的是一样的人吗?她真的像她说的那么没用,那么不堪,那么虚伪吗?
nancy没有理会她的怔忡,只道:“我愿意救他,但却不愿意承担失去他的风险。如果他醒过来以后,还要跟你在一起,那么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段子矜猛地抬头,眸光一点点变得冰冷,“所以呢?”
其实不用nancy说,她也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所以你段悠,必须从他的世界消失。”nancy一字一顿道。
段子矜的心早已麻木到不会痛了,她直起身子,讽刺地扬起嘴角,“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亦然,nancy,你的手段真是一点也没进步!你就只会用这招来威胁我吗?”
“手段不在新与老……管用就可以。”nancy表情阴郁地盯着她,“对付你,这招难道不够吗?”
段子矜心上的裂口蓦然被撕得更大了,疼得她扶着桌面弯下腰去,半天才笑了。
笑声从一个音节,逐渐连成一串,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好,好一个leopold家,好一个伯爵小姐,好一个黎南希!”她紧紧攥着桌子的边沿,嗓子里的血腥味愈发浓稠,段子矜咳嗽了一声,咬牙道,“对付我,这招够了!”
nancy神色未改,也没见多么欣喜,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没什么可欣喜得意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让他活下去,我就离开他,再也不回来。”段子矜的话说得很慢,很慢。
“不,段悠。”nancy从容打断了她,“我要的不是让你离开。上次你答应我离开,我相信了你,你却又回来,所幸的是我手里还捏着这最后一张王牌。你若是再晚回来一年半载的,我恐怕就真拿你没办法了。所以这一次,没那么容易了。”
段子矜窒息了一秒,“那你想要什么?”
nancy目光炯炯地攫着女人苍白的脸,平静开口道:“我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