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得不到他的心,我宁可把他的人也放走,而不是用尽各种方法把他留在身边。一个对我不专的男人,我不稀罕。”
她对上姚贝儿的目光,问道:“成全他,让他永远记住你,永远像妹妹一样宠着你,永远感念着你对他的恩情,这样难道不好吗?非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你会连和他十七年的青梅竹马之情都留不住的,nancy。”
“段小姐,你是在威胁我?”nancy的脸色忽而变得很难看。
“没有这个意思。”段子矜轻笑,她发现无论是nancy还是江临,他们这帮坐惯了高位置的人就是受不了别人用教导的口气说话,那时候无论旁人说什么,他们都会下意识反驳,或是当做没听见,总之不会认真听取任何意见。
“如果我今天说的话,对你造成了伤害,那么我道歉。”段子矜一字一顿地说,“但只是道歉而已,如果你让我遵守当年的诺言从他身边离开,抱歉,我做不到。”
说完,她起身便要离开。
“慢着!”nancy的表情在瞬间沉了沉,“你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段子矜的脚步猛然一顿,不安从心底升起,“你想说什么?”
白裙的裙摆擦着段子矜的牛仔裤而过,nancy绕到她眼前,笑吟吟地瞧着她,“你这么有性格的女人,别说是lenn,就连我……也很想征服。本来我还奇怪,他怎么会想起你来,现在也明白了。若不是你今天来跟我说这番话,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爱憎分明……你种性格的人本来就难得,遇到一个足以终生不忘了。”
段子矜的瞳孔遽然一缩。
她总算知道最开始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nancy先前无意间提过一句话!
段子矜握紧了手,缓慢而清晰地咬字:“你怎么知道,江临把我忘了?”
nancy仿佛正等着她这个问题,笑得开怀,“你总算发现了。”
段子矜褐色的眼瞳都快沁出血色了。
“没错,是我做的。”nancy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找了蒂莫西教授。他是个非常博学的教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医药学、心理学也深有建树。就是你们东方人最不屑一顾的心理学,在我们这里被称为magic。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hypnosis……”
hypnosis。
段子矜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问:“你催眠他?”
一股久违的快意又一次袭上了nancy的心头,她这才发现,她很喜欢看面前这个女人吃惊、绝望的模样。
对她来说,这才叫做征服!
“你对他都做了什么?”段子矜咬着牙,几乎要喊出来。
nancy反而淡定了,从容地走上高台,坐在神像的底座上,笑得风轻云淡,“比你想象中还要多。”
段子矜不再后退,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什么叫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六年前,凡是你能想起的事,大概都和我有关系。”
段子矜的步子顿住,蓦地抬头,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还夹杂着某种深沉而复杂的恨,“包括那场火?”
nancy盯着自己右手上的疤痕,笑得愈发漂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生病吗?”
“也是你做的?”段子矜觉得一股冷气从地板钻入了身体。
“算是吧。”nancy想了想,又摇头,“我倒是没想害他,我这么爱他,怎么可能想让他死呢?”
段子矜记得,江临的身体突然垮掉,并不是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