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唯一通向码头的那条路,怎么也不肯离开。
最后她没办法,只好让他回车上等。
他身上被咬伤的地方,一旦沾水感染发炎,后果不堪设想。
江临起初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直到姚贝儿咬着牙说了句:“江临,你今天要是死在这,就再也等不到她了!”
他僵硬的黑眸终于起了一丝变化,眉头越皱越深,开口道:“我回车上等。”
他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早晨,也许是自己也感觉到身体撑不下去了,昏过去前,他的最后两句话,一是在打给虞宋的电话里说,无论段子矜来不来,务必要确认她的平安。二是找来码头值班的工作人员说,倘若她来了,让她到医院找我。
那女人没来。
一直也没来。
多少人对他的真心求而不得,却偏有人弃如敝屣。
他们好像总是在错过。
院长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所有人同时抬头看过去,门外是一群黑衣黑墨镜的白人保镖。
紧跟着走进来的便是带着礼帽,手拿绅士棍的江逢礼,和挽着他胳膊的女孩,江姗。
姚贝儿不知来人的身份,邵玉城、商伯旸和傅言却同时惊了惊,面色复杂地叫了句:“江二叔。”
他是江临的长辈,他们不好直接与他发生冲突。
邵玉城给姚贝儿的经纪人使了个眼色,她也看出此地不宜久留,忙扶着姚贝儿出去,妥帖地将门关好。
江逢礼淡淡看了三人一眼,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等lenn从手术室出来,人我要带走。”
六年前他的侄儿就差点在郁城死一次,当时便是这三人竭力相瞒,消息才没能传到江家。
如今江家人就在郁城,又岂能置江临的安危于不顾?
商伯旸声音冷硬道:“江二叔,他的去留,让他自己做主。”
江逢礼眉眼生寒,语气锋利如刀,“自己做主?你们倒是给我讲讲,他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自己做主?你们三个在六年前出了事之后是怎么跟江家保证的?”
他们说,同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大哥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健康,相反的,他的身体里像埋了一颗炸弹,两千多个日夜,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为他提心吊胆。
近来半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有时候会出现短暂的失明,失聪。
前天与唐季迟打架的伤他没有及时处理,昨夜又被疯狗咬,淋雨感染、发起了高烧……
谁都不敢想,手术室里的那个男人,究竟如何了。
傅言抿了下唇,“二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经不起路途颠簸。您非要带他走我们拦不住。不过请您为了江临考虑,再给他一段时间调理身体。”
“江家的事,不劳外人费心。”江逢礼敬谢不敏,“lenn就算是死,也必须葬在我们的国土里!”
*
手术持续了将近八个小时。
整间医院的急诊楼被清空,一只小虫都飞不进来。
所有人严阵以待。
当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男人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时,医生第一时间阻止了他们的探望,将病人转入icu重症监护室。
商伯旸隔窗望着身上插满管子的人,冷冷转身,楼道的拐角处,傅言和邵玉城等在那里。
“怎么样?”邵玉城问。
“已经交代过了。”商伯旸回答道。
与江逢礼一谈后,傅言特意让他叮嘱院方,把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