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快让她吐出来。”
师兄们总不能将她拎起来,就求她:“小白啊,刚才那东西不好吃,快点吐出来。”小白只是坐在佛像的腿边,晃着两只可爱的小脚丫,就是不肯。众师兄说:“那就没办法啦,快捉她起来,让她倒悬犯恶心,自然就吐出来了。”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师兄冲向佛像,十几个鼻青脸肿的师兄又哇哇大叫着逃跑,由泥土化成的巨大傀儡在后面穷追不舍,白霜雪坐在傀儡的肩头追杀他们。她终于也盈盈地笑了,这些师兄跑炸了肺一直跑到十六厢房前,“师弟救命呀!”“师兄要死啦,快开门!”
“什么事吵吵嚷嚷?”十六刚打开房门,师兄们就躲到他身后,白霜雪一见十六,便都和羞答答的小姑娘一样文静,连那高大的土傀儡也瞬间涣散。这些日子,众僧教她三从四德,又什么良家妇女的大规矩,她是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倒学会了女孩子家的矜持。晓得男人是要欲擒故纵,不能处处都向着他、粘着他。
方丈就会喝茶,静静看着这一切,“嗯,她法力增长得太快了,竟已学会了低级的控土术,离搬山卸岭也不远了,不过她为什么要放弃原来的修行方向呢?啊!别过来!阿玖、阿陆快来护我!”
可惜阿玖阿陆都出去了。
白霜雪这些日子都有了特别的爱好,就是玩弄方丈的胡子。
方丈每次都静坐在那里,一开始还避着白霜雪,后来倒也心平气和。众僧深感敬佩,“方丈果然慈悲,虽然德高望重,也愿意把胡子给她当成玩具。”
方丈背对灯台,沉默良久,忽然转身两行热泪,“老衲打不过她呀!”
小白的头发长得特别快,转眼就及到腰间。
那缕柔顺如水的青丝,好比砚台里的油墨,又像是最珍惜的黑缎子一般乌黑发亮。她也特别喜欢这些发丝,就不再去玩方丈的长胡子了,而是有事没事就整理着那抹秀发。
众师兄就开始商量,“诶啊,咱们的小白是长大啦,呜哇啊哇!”竟然有人激动得哭了起来,“女大十八变,虽然我们相处的日子很短,但我把她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我心里满是感慨啊......”
“感你个头!”一扫帚敲在师兄的脑壳,“这才两个月哪,再说你是出家人,哪来的女儿?”
不得不说,白霜雪是个特别可爱的妖,她有意无意的动作,都让这些师兄弟们痴迷了,感觉就像自己的女儿或小妹一样,给予她关怀,看着她成长,已经是难舍难分的地步了。
众师兄们就开始商量:“她是爱美了,也想梳个簪头,可咱们都是秃瓢儿,哪懂姑娘家的审美,莫说梳个簪头,连梳根毛的机会都没有。”
师兄们真是爱心泛滥,整日连佛经也不读了,反而去研究一些女人的发型。
他们毫无经验,这时候就要求阿玖了。
阿玖说:“可以啊,我帮你们搞本书来,你们每人给我砍十担毛竹。”
他们还真砍了,砍了三天三夜,腰酸背疼。阿玖就开开心心地卖钱去,回来时荷包满满。他还从山下带来一本书,专门讲解女人如何盘髻,如何如何打理头发,众师兄就苦学苦练,自己做了些翠竹梳子、木头梳子,可是寺里还缺了最主要的东西:毛。
纵观全寺,只有阿陆头顶有毛。可阿陆一个目光,就能扫得众人心惊胆颤,简直就是老虎头上拔毛,会不会给他剥皮抽筋哪?
还是有人试了,当夜传出凄惨的嚎叫,“师兄我错啦,师兄我错啦,师兄我错啦.......”
不过第二天,寺院门口放着一块包裹,其中裹着一大撮头发。
阿陆的头发短了不少,不过他戴着头盔,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