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来。
他永远忘不了小时候见到的那一幕,一个有钱的胖员外扇了一个青年一耳光,转眼得知对方是个即将筑基的练气修士,当场就跪下了捣蒜般的磕着头。而后青年不依不饶,非要杀了他泄愤,恰巧员外一个酒友路过看见了上前替他解围,筑基中期的修为轻轻一露便骇得那个青年跪下了,撞钟般的磕着头。
可最后的结果呢?
青年死了,因为得罪了筑基老头的朋友。
员外也死了,因为他给筑基老头惹了麻烦,虽然当初是筑基老头自己兴起上前解围的。
你说筑基老头错了吗?
不,他没错,因为大衍的律例他并没有违反,两个人杀的都有理有据。
可从人之常情来讲,这件事根本就是个狗屁不通的道理。
明明是随兴杀了人,却偏偏有所谓的律例保护,李初一很想不通这种律例是哪个白痴制定出来的。相比之下,漠北那种谁拳头大谁说话的风气更让他觉得舒服,至少人家没有当了婊
子还立牌坊。
只要不违反律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种偏驳极大的律例制定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才很喜欢太虚宫的真和睦,很讨厌大衍的这种假明。
哪怕漠北,在他心里也比大衍要好得多。
“好了,快起来吧,你又没得罪我,别动不动就下跪的。好歹也是个修士,你有点骨气行吗?”
小伍这才放下心来,抹了把冷汗没敢直接起身,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后这才感激涕零的站了起来。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像前辈您这么亲和的人太少了,我再有骨气也大不过律例啊!”
李斯年看了眼方峻楠和柳明秀,三人齐齐皱了皱眉头。
早就听说大衍等级森严律例严苛,之前被皇都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直到现在才窥见一斑。
小伍这哪还像个筑基期的修士啊,整个一吓破胆的小奴才。同为漠北出身的他们看在眼里很不舒服,他们能嗅到皇都安平和乐下那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
李初一小时候就见过不少,这回也不过是旧事重温。
挥挥手示意小伍放松,他轻敲着桌面问道:“我的修为你也知道了,你看我去投靠哪一家把握比较大,也比较有前途的?”
“这个”
小伍不敢怠慢,认真的想了片刻后道:“前辈,您的实力在皇都也算是入了流的好手,一般的大户人家应该都会欢迎。不过若您有心往上升的话,小人建议您去城南的赵家和城西的纳兰家看看。赵家和纳兰家是皇都里有数的豪富之族,虽然有些地方比不上有官宦背景的臣族,但架不住人家有钱,皇都里近两成的产业都掌握在他两家手中。就连宇皇族和沐家的一些产业都交由他们代为打理,其他的臣族跟他们的来往更是密切,您几位若是能入了他们的门绝对不会吃亏。”
“经商的?”
李初一挑了挑眉毛。
“问题是我不缺钱啊!十商九奸,我怕被人卖了。对了,你刚才说臣族,就是家里有人在朝为官的吗?”
“回前辈,正是!臣族是指的有官也有爵位者所在的家族,按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统分,每等爵位再由三而一细分三个等级。有官而无爵者不可称臣族,户部的名册上也不会以族记载,而是以户、府、家等称谓称之,论地位要比赵家纳兰家这种商贾出身的家族要大上一些,可实际上的权利和影响力并不见得比一般的家族来得大。”
“所以小人才斗胆进言,前辈您若是想投靠不如去赵家或者纳兰家。比起官宦出身的大族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