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现在位置还空缺,干脆就让田龙来接替他。”
前面说过,玛泰麾下的特别联队是坤沙最精锐的部队,这支部队担当的责任亦是极其重要,则联队的副官权力仅仅次于联队长——这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职务呀!这次,坤沙就显得不那么痛快了,他没答应也没否认,只是目光倏地变得冷峻锥人。他把目光定定地投在田龙身上,半天没出声,那目光似是利刃一般要把田龙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看个仔细。顿时,会客厅里仿佛又弥散开来血腥的氛围。
“——来人!”沉默片刻,坤沙忽然向外喊声。
门外应声进来个管家模样的男人。
“有什么吩咐?司令。”
“你叫参谋长立刻到我这来一趟。”
过一会,一个身材瘦长,脸戴金丝眼镜,颏下留撮山羊胡须的人来到会客厅。模样有些猥琐的这位就是坤沙的参谋长,该人有个典型的中国姓名叫张书泉,据有关资料介绍他的华人血统比坤沙的还要多。可千万别因张书泉那猥琐的模样而小瞧了他,他工于心计又极善洞悉人意,是深得坤沙信任的心腹和军师,在某种意义上考量他的权力甚至超过了坤沙。
坤沙绝对信任张书泉是有重要原因的。1969年,坤沙被缅国政府军诱捕投进了监狱,其时,坤沙内部大乱。坤沙内部一些头目以为,坤沙入狱不死也会终身监禁,纷纷蠢蠢欲动,暗中较劲,妄图取而代之。关键时刻,握有相当权力的张书泉非旦没因坤沙落难而投井下石,反而尽全力整肃内乱,并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劫持了前苏联使馆数名外交人员,要挟政府军释放坤沙……如此忠心耿耿的朋友,坤沙岂有不信任之理。
“司令,叫我来有何事?”
“书泉,癞象的事办妥了么?”
张书泉斜睨下田龙,又瞟瞟玛泰,脸上意义不明地微微一笑,方回答:“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办妥了——把他带进来?”
坤沙显出很满意的样子,点点头。
于是,张书泉头也未回地朝身后招下手。
立时,两条黑衣缁裤大汉推搡着一个双手反缚的人从门外进来,并将他掀翻跪倒在坤沙面前。田龙定睛瞧时,惊讶地发现这人不正是他在森林里见到的癞象吗,虽然他的长鼻子从脸上消失了,但就算这家伙化成灰烬田龙也能认出他来,因为这家伙实在太残忍了,他那杀人不眨眼的手段真的让田龙刻骨铭心。当然,田龙的刻骨铭心那也是在于他第一次看见杀人,以后他看多了恐怕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了。
坤沙低头瞥下癞象,脸上不愠不怒,依旧是平常普通,尔后不紧不慢地对黑衣缁裤大汉下令又像是对张书泉、田龙等人说道:“嗯哼,他倒是自己把鼻子割了——很好嘛,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脸上挂着的那条骡子阴茎,自己割掉了也省点事。嗯……现在我们来帮他剜掉剩下的两只眼睛,然后扔到老林了,他不是很喜欢老林子里那些黑雕吗,成全他……就这样了,去吧。”
癞象不知是吓傻了,或的确是条汉子,从被黑衣缁裤大汉推进来到又被拖出去,始终没吭一声,也不挣不挫。癞象被拖出去后不到一分钟,会客厅外的某处忽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接着又听见克铛一声金属碰撞,有点类似于手术时大夫们往铁盘子里丢摄子或刀子的声响,再接着便沉寂无声了。
田龙坐在雕花红木沙发上,两腿下意识地抵死足下的波斯地毯,双拳不知什么时候也攥紧了,耳闻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背心忽地窜出一股彻骨的寒意,一种置身于危岩之下、履踏于薄冰之上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脑际中幻映出癞象那瘪凹下去的两个血淋淋的眼窟窿,禁不住想闭紧自己的眼睛,但想到玛泰的忠告他又拼命地装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