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索着。
刘大夏疑惑地望向明中信,“中信,你再想想,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李士实,还有,你在南疆究竟得罪过什么人,也许,你得罪了李士实的亲眷,却不自知呢?”
这倒有可能!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随即,再次向他们阐述了自己在南疆的一切行踪,事无巨细!
“石大人,你且回去查查,中信在云南甚至在整个南疆所得罪的人员中,是否有李士实的亲眷?”刘大夏冲石文义抱拳道。
嗯!石文义连连点头应是,急切地起身就要回锦衣卫查办。
“慢着!”就在此时,突然陆明远发话了。
一瞬间,大家就是一惊,他们知晓,陆明远这宗大菩萨自来到京师之后,可轻易不开口,此番开口究竟有何指示?
不由得,大家的目光投向了陆明远,就连石文义的步伐也停了下来,望向他。
“石大人,你还得查一下,这李士实是否与弥勒会有关?”陆明远却是不管不顾大家惊讶的目光,满面凝重地望着石文义,沉声道。
啊!此话一出,众人一阵惊呼,这李士实与弥勒会有关?
明中信也是心中一动,望向陆明远,“陆先生,您怎么会觉得那李士实与弥勒会有关呢?”
陆明远面色稍缓,环视一圈,转向明中信,“一则,那李士实任职南京都察院,与你甚少交集,他与你有何仇恨,这值得商榷;二则,他表现得太过急切了!”
“此言何解?”刘大夏皱着眉头,追问道。
“你可看出来,那李士实在朝堂之上,本来是不准备拿出那套安插在中信头上的图谋不轨罪名,但他在之前的攻讦中信罪名当中也不过是想要将明中信的太子伴读名头打掉而已!”陆明远看向刘大夏。
刘大夏细细回忆石文义所言,轻轻点头。
“石大人,我可说得有错?”陆明远望向石文义求证道。
“陆先生所言正是!”石文义佩服地望着陆明远,要知道,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个细节,陆先生却瞬间就从这些语言中找出疑点,真是目光如炬啊!
“但他为何之后又要拿出来呢?”陆明远向大家问道。
当然,他也不准备让大家回答,稍等大家消化他所言之后,继续道,“其实,这份证据准备得并不充分,反而是可能还要准备完善之时,逼不得已才拿出来的!”
明中信听了,若有所思,低头沉思。
刘大夏若有所悟。
福伯则满眼感慨地望着陆明远,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仿佛激动,又仿佛怀念。
明有仁却是满眼惊讶地望着陆明远,他可没想这么多,这陆明远是如何想到的这些?
不管如何,大家依旧看着陆明远,等候他的进一步解释。
“为何如此说?只因为,这里面的言辞尽皆是揣测之词,就像是根本没有进行过润色的文章,其中充满了漏洞,但这李士实却拿了出来,他只是想要将这当作一根压在即将倒地之人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想要压垮陛下心中那一丝丝动摇,令陛下作出决断,当时陛下难以决断的是何事?显而易见,就是收回成命,将明中信的太子伴读之责取消!”说着,陆明远再次环视一圈,确认大家理解了他所言。
刘大夏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当前,最主要的就是打击明中信,这是李士实的既定任务!故此,他才不惜一切将这份准备并不完善的证据拿出来,要置中信于死地。”
“而且,他这份证据其实是想要交付给什么人,但却给了他,相信现在他已经后悔,甚至已经被别人斥责!”突然,说话的陆明远眼神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