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城头与将军之间来回游走。
此时,宜良城头的红旗动了,大供奉目不转睛地望着红旗,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宜良城头的红旗几经摇晃,一瞬间,大供奉发现,那位将军的目光瞬间泛起了精芒。
呛啷一声,一支利刃寒光一闪,出现在将军手中,被他高高举起。
“对面的贼寇,某乃是贵州行省都司指挥使,现在奉旨率领贵州都司麾下军马前来围剿尔等,还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更待何时!”一声厉喝响彻于宜良城外半空当中。
这一声,如同炸雷一般响彻于贼人耳边。
贼人阵中一阵大乱。
大供奉回身望向阵中,冲督战官一挥手。
一支人马迅速冲向骚乱之处,兵刃挥舞,一阵血光闪过,一些骚动的贼人被斩尽杀绝。
一时间,贼人们噤若寒蝉,阵中恢复了平静。
“杀!”显然,那位将军意识到了之前的话语并不会有效果,一声令下,军阵缓缓移动,冲锋向前。
虽则是缓缓移动,但漫山遍野的军队给贼人们的压力却是无比巨大,贼人们眼中包含着惊惧之色,但却不敢再行骚乱,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恶狠狠望向了这支军队。
“大供奉,事不可为,不如咱们寻机撤退!”一个贼人首领来到大供奉面前悄声提醒道。
嗖,一阵风声响过,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大供奉大喝一声,“此等临阵乱我军心者,斩!吾今日与众兄弟同生共死,共御强敌!杀!”
一时间,箭矢齐飞,射向了对面的军队。
不知何时,大供奉早已经命令身后的兄弟们准备应战,此时一声令下,箭雨齐飞,袭杀向对面的军队。
当然,对面的军队岂能没有准备,瞬间立起了盾牌。
夺夺之声不绝于耳,此等箭矢对于久经战阵的贵州都司军队毫无作用。
然而,大供奉却是面不改色,挥动手中的兵刃,突然,一阵颤音响起,嗖嗖嗖,一支支利箭如同闪电般射向了对面的军队。
当先的将军面色大变,大喝一声,“散开!”
然而,为时已晚。他虽然拨马射过一旁,但身后的将士们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噗噗噗,一阵血花溅起,一个个人肉串出现人前,只见数名军士被一支长长的箭矢串成了肉串,跌落殒命。
随之而来的一支支箭矢,令军阵出现了一个缺口。
就在此时,突然,“杀!”一声厉喝响起。
却只见大供奉一马当先,他策马冲向了面前的军队。贼人首领们稍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杀!”
齐齐厉喝,紧随大供奉冲锋向前。
贼人们望着军阵中的一串串人肉串,瞬间激起了凶性,钢刀利刃齐举,冲锋向前。
贵州都司指挥使不甘示弱,利刃一举,“杀!”厉喝出口,拨马率先迎向了大供奉。
刚刚有些凝滞的士气瞬间爆棚,“杀!”军士们紧随其后,冲锋向前。
从天空看,两支军队,带着尘烟,如潮水般缓缓撞在了一起,尘烟四起,天空之中一片迷蒙,根本看不清战场情况,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喊杀之声震天。
而激战连连的战场之后势弱的贼人身后,却是一队队督战官,手中持着钢刀,恶狠狠望着眼前的平日称兄道弟的贼人们,
若有不前,手起刀落,一刀两断!
令贼人们心寒不已,前进固然是九死一生,后退却是毫无生机,有此明悟的贼人们岂能不知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