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他就是压不下去,只好愤愤地将斥候扔在一旁,自己却在原地转圈圈,诅咒那明中信生孩子没**,走夜路就撞鬼。
你住驿站就住驿站,跑什么!乖乖等咱们将你抓住多好!太可气了!太可气了!
戴云看了一眼旁边转圈圈诅咒的大供奉,上前接着问,“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斥候被吓得双眼发黑,被戴云这么抓着,更加害怕,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出息!”戴云也是哭笑不得,咱们的斥候就这水平?唉,也难怪了!
具体怪什么,那就只有戴云才知晓了。
戴云慢慢将斥候放下,拍拍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和颜悦色问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监视的叙州府教众都去哪了?咱们不是还有一只飞鹰吗?它又哪去了?”
斥候稍稍定定心神,看了一眼面罩黑巾的大BOSS-------特使,颤抖着声音回禀道,“咱们后续赶到的人见那钦差卫队驻扎的驿站内平静得可怕,深怕有事,就派人假扮驿卒,未等天亮前去查探到,那驿站之中的钦差卫队居然尽数凭空消失不见,那位兄弟被吓得都疯了,咱们再利用密语联络那些监视的教众之时,却发现根本毫无反应,不得已四处查探,才发现,才发现”
说到此,斥候激灵灵打个冷颤,眼神中浮现出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才发现什么?”这时,恢复平静的大供奉来到近前,见斥候不说,不由得追问道。
“才发现,才发现,那些监视的教众居然都已经死了!”斥候眼中的恐惧被无限扩展,声嘶力竭叫道。
“死就死了,有何可怕的!”大供奉不屑道。
“不一样,不一样,他们居然尽皆是一个模样,平静得可怕,面无一丝痛楚,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就死了!”斥候摇着头颅拼命地叫道,“二十余人啊,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平静地,平静地,就这样,平平静静地死去了!”
大供奉吓了一跳,万分不解地望着大叫的斥候,有些手足无措。
斥候口中喃喃自语,无法自止。
戴云连忙上前一掌将其击晕,将骇异的目光投向了特使。
而此时的特使的面容根本无法看到,他的想法更是无法猜到,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默着。
良久,特使开口了,“这肯定是那明中信的手段,咱们走,去找些好的仵作,必须查明他的手段!”
虽然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异样,但语气中依旧带出了那那份惊异。
是啊,那斥候的描写太过可怕了,最重要的,那些监视的教众居然是一般无二的死法,这就有些诡异可怕了!
尤其是那斥候尖利的叫声,令他们寒毛倒竖,寒意凛然。
“下令,周边分坛尽数动起来,查探这钦差卫队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最后几个字,是从特使的口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大供奉与戴云应声而去。他们知晓,特使动了真怒,而且,肯定是意识到了这明中信的不可探的可怕之处,不然,不会如此!
“走,咱们去义庄,看看那些教众的死法如何的诡异!”待他们传令回来之时,特使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吩咐道。
二人不敢有违,应诺起行。
就在他们前往义庄之时,沿路分坛纷纷来报,说是没有见到任何符合钦差卫队特征的商队人马。
特使的眉头更加紧皱,但却没有迁怒于任何人,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唯一出口的只有两个字,“再探!”
黑沉着脸,特使、大供奉、戴云来到了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