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要。
待把她扶到背风处,三两下撕开信封,里面是二十斤的粮票和布票,棉花票,以及一小捆大团结。
这些钱和票足够他们母子俩过个年。
除去这些钱票,里面还有一封信,是张逸写的。
他简单的把回京后,知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信的结尾处标注,父亲如今已和刘然彻底断绝夫妻关系,她的一切事情都与张家无关。
张奇看完信,三两下撕的粉碎,帮妇人围好围巾戴上帽子,裹得严严实实,蹲下去背上,大踏步走进风雪中。
“奇儿,咱们去哪儿啊?”
“回家。”张奇简单的回答后,就不再说话。
妇人也开不了口,就这一句话,就让她咳嗽了许久。
张林和刘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离婚这件事情,让刘然曾有的安全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如今是一个单亲妈妈,而且无依无靠。
身边仅有的,就只有还是已婚身份的张林,而且房子财务都没有。
他之前那套房子卖掉以后,钱都给了刘然,在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怀孕,生产,再加上她没有奶水,买奶粉早已花得一干二净。
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还是张青施舍给他们的。
而张青曾经留给她的钱,是万万不会动的。
那是她自己的私房钱,是用来以防万一的,而不是用来养男人的。
因为张青的再次回京,刘然以为有了依靠,又见识到地窖粮食的充裕,立马辞去了工作。
所以,他们俩现在只能靠着张林那一份收入来生活。
但是,过惯了张家那种什么都不用算计,想吃什么做什么的日子。
如今,要顶着风雪,跟一群人去排队抢购那些蔫蔫儿的青菜和干瘪的土豆,她哪里能生活得下去?
而张林手中唯一的一部分钱,在她离开的那段日子里,早就用来买酒喝了。
酒是粮食酿造的,肯定需要粮票和钱,而且还不少。
所以,看着桌上的白菜帮子和土豆,不光刘然吃不下去,就是丫丫都哭闹着不愿意吃饭。
“我要吃虾,呜~~我要喝肉粥。”丫丫一边哭,一边拒绝刘然喂到嘴边的食物。
“虾?肉粥?你咋不说要吃海参鲍鱼呢?”张林听着女儿嘴里蹦出来的菜,差点儿一巴掌呼下去。
长到这么大,都没舍得动女儿一根手指头。
如今,却被女儿轻易喊出来的两道菜给逼急了。
“喊什么喊?让你每天吃惯了鱼虾大肉,突然换成白菜帮子,也会受不了吧?”刘然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喂丫丫吃饭。
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凶,即便难以下咽,她还是忍着泪将递到嘴里的白菜咽了下去。
一顿饭吃得无比艰难,可偏偏这时候有人敲门。
张林满脸不耐烦,“谁啊?这大中午的,还给不给吃饭了?”
一开门,见到张奇背着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直接进屋,吓得刘然和丫丫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张奇卷着一股冷空气进屋,但他眼中的森森冷意,更让她们寒意入骨。
“这相亲相爱一家人,日子过的挺不错的嘛!”张奇没看她们,径直端起菜粥盆,又去厨房找了两双干净的碗筷出来。
装好两碗,帮妇人把围巾和披风解开,将碗递给她。
“妈,慢点儿吃,这顿先将就,等咱们安顿好了,再去给你整好吃的。”说完,自己风卷残云将桌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