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考虑,并以命令似的口吻要求他不用再打电话过耒,冯志明也是哀声叹气地无计可施。
击退了冯家兄弟的进攻之后,高红萍的心胸完全充塞了鲁总的真情表述,她反复地拈量、权衡和思索;又反反复复地怀疑、相信加肯定。她的脑容量几乎填满了这个亊,再若想多了,恐怕到了供血不足的层度。整整两个休息****都是在宿舍里考虑这个事情,就连弄给儿子和自已做饭也是机械性地边弄边想,直到星期天的晚饭之后,她才将此事告诉了涛涛,试想得到他的赞许,没曾想,小涛涛听后却不以为然,没说反对,也没表示支持,他对于她所说的舒适环璄和优美生活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他无心干涉妈妈的任何决定。仅管如此,高红萍还是下定决心答应鲁总,待下星期上班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向他表达。
时针指在了二零零零年三月二十三日下午一时四十分,已经思虑和酝酿成熟的高红萍正打算今天下班后向鲁总一吐忠肠,而恰恰就在此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喂,那一位?”
“喂,红姐我是志明。”
“志明,你又打电话来干什么,那事是不可能的,我不是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
“不是、不是,红姐,你别误会,是志刚出事了。”
“志刚出事,出了什么事,你别急、慢慢说。”在高红萍听来,冯志刚出事,无外乎又是他在外面瞎混而出了什么丑事,所以她毫不惊慌地说。
“志刚被砸伤了,人已经送到了省中西医结合医院。”
“啊,什么,志刚被砸伤哪,伤的怎样,有危险吗?”高红萍这下才惊慌失措。
“伤的很严重,有没有危险现在还不清楚,反正伤的不轻,血肉模糊,这时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呢。”
“你现在在哪里,妈妈知道吗?涛涛知道了没有?”
“妈妈知道了,她现在和我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口呢,涛涛还不知道,我们没敢,也没有时间去惊动他。”
“那么好,我马上请假到学校把涛涛接上,我和涛涛一起赶到医院。”
“好,我们医院里见。”
高红萍放下电话,便着急忙慌地简单收拾了桌上的资料,然后急步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坐在办公室里的鲁兆林见高红萍不请自入,误以为她是要和他说那件事,所以满脸堆笑地迎着她。
“鲁总,不好意思,我是来向你请假的,我的前夫,就是我儿子的爸爸被砸伤了,情况很严重,我必须立刻带儿子上医院去,去晚了恐怕见不着了。”
“啊!是这样呀,有生命危险吗?”
“现在还不清楚,就知道危在旦夕,我得尽快把儿子带去,也许......”高红萍没敢往下说,但表情却很痛苦。
“你先别急,要往最好的方面想,吉人自有天相,你赶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几天你就别耒上班了,把家里的情况处理好。”
“谢谢鲁总,我走了。”高红萍说完即转身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鲁兆林盯着高红萍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那酸楚意味着什么,只有他自已明白。
请下假走出宾馆来到大路上的高红萍叫了一辆出租心急火燎地到了学校,又心急火燎地接上了涛涛往医院里急奔。不到一个小时她们母子就到了手术室的门口,这时坐着和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已经有施素云、冯志明、李老板以及四个公司下属的工人。高红萍径直走到坐在椅子上已是满脸泪花的施素云的身边,一把抓住施素云的手说道:“妈妈,妈妈,你老可别急坏了,要挺住,这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若你老再急到哪儿,那我们可就手忙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