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愧不该当的哭?不知道。
高红萍见齐春艳哭了,她的心也软了,慢慢地她由恨变成了怜、又由怜变成疼。她望着这个多年的好朋友,想想她孤身一人,高不成、低不就地无情无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可能是她终于找到了真爱,她兴许是确确实实地爱上了刘永滨,否则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再想想刘永滨也孤独了不少年,他没有老婆、没有孩子,现在想找个女人结婚生子也是在情理之中。我虽然答应和他结婚,可我不答应为他生孩子,这些齐春艳都可以做到,我何不成全了他们,让他们喜结良缘,再添个孩子,过上快快乐乐的家庭生活,这不是在成人之美吗?想到此她态度温和地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退出,成全你们,但是我还是要骂你们,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瞒着我做出此事,假如不是何丽来告诉我,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春艳,你比我小,叫我姐姐,那姐姐就让你一回,可是姐姐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妹妹,这个朋友。还有刘永滨,你已经辜负了我,可你不能再辜负了春艳,要不然我不饶你,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俩人诚心实意地,并当着何丽的面向我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我们经后还是朋友,永远的朋友,这一点希望你们做到。”
齐春艳听到此话,哭得更伤心了,边哭边站起身来,声音都哽咽地说:“红姐,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谢谢你的大度,也谢谢你的成全,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刘永滨这时鼻子也酸酸地站起来对着高红萍低头说道:“红萍,对不起,此事全是我的错,是我首先向她进攻的,因为我不仅想结婚,还想满足我父母的心愿,更想有一个自已的骨肉,所以我希望你理解,并谢谢你成全了我们。”
“好了,好了,既然都说开了,那就都别站着了,坐下来聊聊吧。”何丽打起了圆场。
何丽的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靠在电话机旁的何丽赶快拿起了听筒问道:“喂,哪一位,请问找谁?”
“喂,你是谁,我找我妈妈,找高红萍。”
“红萍,是你儿子找你。”
“喂,涛涛,我是妈妈,你有什么事吗?”
“妈妈,奶奶心脏病突发,爸爸和叔叔已经把她送到医院去了,现在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喂,涛涛,你不要害怕,妈妈立即赶过来陪你,你等着妈妈,等着妈妈哟。”
“……”
高红萍离婚后的又一场感情风波就这么被那半路杀岀的程咬金给搅黄了,此一搅对于高红萍耒说打击并不很大,因为她对这个刘永滨根来就没有十分地投入,答应嫁给他也是在半推半就,非情所愿的状态下做岀的决定,所以她伤心的程度还没有深入到骨髄里。然而此事之后又将发生什么,一切全在未知。
第十九章
接到儿子涛涛的电话,高红萍便匆匆忙忙地与何丽几人告别,然后骑着自行车,心急火燎地往永进花园赶去。一路之上,她无心去想刚才的感情纠葛究竟谁是谁非;也不管不顾夜晚的寒风吹到身上而产生的阵阵凉意。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快些骑到,快些抱住她心爱的儿子,她的大脑神经里全是儿子惧怕和焦急的状态。大约四十分钟,高红萍终于赶到了冯志刚的家,也是她曾经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居所。
“涛涛,怎么啦,妈妈来陪你了。”
“妈妈,你可来了,我害怕极了。”
“涛涛,你都十四岁了,是个大小伙子了,还怕一个人待在家里吗?”
“妈妈,我不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害怕,我是因为奶奶突然心脏病发作,又急又慌,怕万一奶奶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无依无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