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这些小鬼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呢,不就是旅馆烧死了二三十口子人嘛,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地消毒吗?”
魔钺笑道,“至于啊,你大概不了解,一下子死了二三十个人,人死了之后,会腐烂,所以必须把死过人的单位彻底消毒,否则真的会有细菌的。那个小鬼子军官说得没错,会有尸毒的。而这个尸毒嘛,是最难清楚的。路飞,这一点,你应该是深有体会的吧?要想祛除尸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哟。”
路飞怒道,“我呸!你不就是尸毒吗?对于你,我可谓是了解得非常透彻了。”
魔钺哈哈大笑,“对,我就是那种,一旦沾上之后,永远都无法摆脱的尸毒。我已经打算在你的身体里办一张永久的居留卡,我要永远地留在你的身体里。”
路飞笑道,“什么嘛,明明就是赖皮狗一只嘛,赖在人家身体里不走。你说你是不是皮厚,赶你都不走。”
村长听见他们二人的对话,惊得合不拢嘴,“啊?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尸毒?又是什么赖在身体里不走?都是什么意思啊?”
魔钺嘿嘿一乐,“嗨,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神经病,脑子坏掉了,成天胡说八道。村长,好了,别琢磨他的话了,你还是接着说下去吧。”
村长笑道,“好吧,你俩一直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年纪大了,也懒得去追究了,算了,我还是继续讲故事吧。那天,教书先生像撒了癔症,在烧焦的旅馆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妻子看着他浑身是泥地回到家里,惊得合不拢嘴,一把抓住他,问道,老公,你去了哪里?教书先生不想瞒着妻子,只好把当天所见的实际情形全部告诉了妻子,妻子吓得浑身发抖,哎哟,老公,你没事吧,你一人跑到那个旅馆去干啥?那旅馆烧死了二三十口子人,怨气重,你去了那里,还待到天黑才回来,你就不怕招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教书先生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烧焦的旅馆中所见的景象,浑身都是焦臭味,神情恍惚,还不断地说一些奇怪的话。其实这些话,也只是教书先生从小鬼子军官那里听来的,什么不卫生,有细菌,要彻底清除细菌。拢共这三句话,来回说,说了一遍又一遍。而且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是目光涣散,神志不清的样子,可把他的妻子给吓坏了。当时,教书先生看上去整个人发僵的,妻子端来晚饭给他吃,他也不吃,拉他去洗澡,勉强去了,可是他既不宽衣也不拖鞋,只是傻傻地站在澡盆边上。妻子着急了,只好给他宽衣除鞋,把他拉到澡盆里,给他洗搓干净,等沐浴完毕,给他换上干净的浴衣之后,他还是那副神情恍惚的模样。这下,妻子害怕了,把他锁在家里,自己跑到附近的道观里请了道士,道士本想明早再去她家,无奈她说得很着急,道士只好连夜跟她回家。等她带着道士回了家,看见教书先生还跟她走之前一样,神色呆滞地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油灯中跳跃的灯芯发呆。妻子和道士进门,也未能使得他抬起眼皮看一眼,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灯芯看,就好像他看的不是灯芯,而是坐在灯下的一个妩媚娇羞的美人一般。妻子见他一副痴迷模样,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使劲推搡,他才像是刚刚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妻子,当他把目光移到道士身上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啊?老婆,你没事喊道士干啥?妻子咳咳两声,妈呀,我说老公,我还以为你就这么直接迷瞪过去了呢。没想到,你还能清醒啊。教书先生怒道,你个蠢婆娘,究竟在说什么傻话?你该不是有了野男人,看上了别的男人,所以成心咒我死吧?妻子哭笑不得,我说老公,你想的还真多,我十三岁就嫁了你,到现在,已经过去十载有余,咱俩的娃儿都十岁了,你说我还能爱上别的男人吗?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咱俩永远不离不弃。教书先生苦笑,既然如此,你还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