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没有畏惧,无奈一摇头,也是从邓忠手里接过一柄长剑,下马出战。
“啊呀!”
突然姜维一声怒吼,后腿一蹬,径直冲上,别看邓艾一副飘逸书生样,但双手握剑,整个人气势却是徒然变得冷厉,隐隐有狂暴之气溢出,惊到身后的高大胡马。
“叮叮叮!”
两位皆是剑道高手,倒没有那些花哨的剑招,一挑一刺,一劈一撩,皆是尽显神韵,宛若惊鸿一舞。
“呲……”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两人后退两步,警惕地打量着对方,邓艾年轻气盛,一番酣战却依旧气若长虹,平静悠远,而姜维年近花甲,面色有些潮红,气息也有些紊乱。
“伯约兄,可还能战否?”
邓艾依旧是那边淡然的声音,长剑一举,显露出无数缺口,普通好剑,终究抵不过姜维的国之精品。
姜维也是长剑一举,其意显然,邓艾一笑,再次杀上,你攻吾挡,汝刺吾挑,攻防有度。
“啊呀,看招!”
姜维终是不耐,宝剑高举过头,力劈而下,邓艾自然是举剑格挡,顿时铮铮剑吟四射而出,直刺心门。
“咔嚓!”
“哗!”
三剑过后,邓艾之兵终是抵不过姜维的宝剑,断裂开来,顿时士兵大惊,魏军竟是有些骚动不稳。
“肃静!”
师纂一声狂喝,顿时魏兵尽皆闭口噤声,显然对师纂很是敬畏。
“哈哈,再来!”
姜维见邓艾失兵,狂笑一声,再次攻上,长剑刺出,目标直指其左胸,竟是要将其一剑刺杀。
哪知邓艾竟不闪不避,也是断剑刺出,眼中狂傲之意在沸腾,似乎要与姜维同归于尽!
壮乎,邓艾!疯狂乎,邓士载!
不愧是敢孤军飞山越岭过摩天岭的存在,文雅只是表象,疯狂才是真实。
姜维见邓艾这般,惊诧的同时也有些错愕,紧接着又迟疑起来,瞬间收剑退立,收放自如。
邓艾微微一笑,似乎也在预料之中,也是收剑而退,复又拱手道:
“伯约兄剑法高绝高绝,艾佩服!”
姜维却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邓艾,惋惜和羞怒交织,许久叹息一声,道:
“若是此战顺利,士载定可闻名天下,可惜,可惜,可惜!”
一连三个可惜,旁人不解,邓艾却是理会得,一则不与谋,而则钟会居上,三嘛,则是自我叹息。
邓艾微微一笑,然后安慰道:
“凡事自有定数,何苦执着,伯约兄,就此别过!”
看着邓艾潇洒而退,姜维竟心生一股挫败感,枉他为汉庭征战一生,依旧是做不到邓艾这般顺心率性,想到刘谌,却又多了几分希冀。
“刘谌,别让吾失望啊!”
正在阳平关的刘谌突然打了个喷嚏,缓过神来却是一脸茫然,喃喃道:
“谁在念叨本王,王妃?”
旁边的黄崇却是呵呵一笑,打趣道:
“主公,莫非您想家了?”
刘谌顿时大窘,笑骂道:
“去,本王怎会是那般儿女情长之人,不过是感到好奇罢了。”
刘谌已在阳平关待了一天,也见过了蒋舒傅佥,细细一打量,发现两人果然性格差异颇大,傅佥刚烈而易怒,蒋舒沉闷文弱,实是一个文臣,两人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在确认蒋舒并非那等奸猾,头生反骨的恶徒,刘谌便打消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