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神,我只是坚信人性里的善,坚信每个人都应有悔过的权利和机会。”
“善?呵呵,我告诉你,萧蘅,生活不是讲讲大道理就能过得好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萧蘅,你记住这句话。”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我和晓恩现在很幸福,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话产生裂痕。我相信晓恩是善待你的,不然你不会时隔一年多还回来找他。但,现在我是他的妻子,请你尊重他的选择,我不介意你们有联系,也不介意你们维持正常的友谊,但,我的男人,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再见。”见张佳妍如此执迷不悟,萧蘅叹口气,转身走出了包厢,随即听到茶杯砸在门上的破碎声。
萧蘅没有停下脚步,直接下楼到一楼前台结帐,出了茶楼。
西城公园里,有条走道上种了两排枫树,入秋后,黄灿灿的枫叶落了一地,像给大地铺了一条金色的毯子。萧蘅坐在树下的一张长条石凳上,目光悠远,正午的太阳很好,她却感到冷意凛然,忍不住用双臂抱紧了自己。
刚刚她在张佳妍面前展现出来的气势,现在全然散去,对于余晓恩那些她不曾介入过的往昔,她痛心、迷惘、哀伤,却又无能为力。
“晓恩。”萧蘅拨了余晓恩的电话。
“老婆,怎么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余晓恩关心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觉得好冷。”
“多穿点衣服!现在是换季,可别为了漂亮穿少了。说,你今天是不是又穿裙子出门了?”
“呵呵,没有。我很乖的。”
“那怎么还冷,你在哪?”
“我在家没事,出来逛公园了。”
“公园有树有水,肯定比家里冷。听话,赶紧回家,你明天就要上班,可不能感冒。我过几天就回去了。”余晓恩担心起来。
“嗯,我现在就回家。”
“乖,现在快到吃饭时间了。你要不回你爸妈那吃,或者在外面吃点,别自己做了。”
“嗯,我知道。你也记得吃饭。”
“好。老婆,我先挂了,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
“嗯,你去忙吧,挂了。”
萧蘅挂了电话后,躺在了石凳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蜷缩在小小的石凳上,任那冰冷浸入自己的身体,浸入自己的感官。这一刻,她确实是需要冷静的。
她回忆起和余晓恩的最初,在豆蔻年华的最初,那个沉默的高个男孩,话很少很少,如果不是因为他个高,几乎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自己身为班长,不仅事事要做好表率,还要善于发掘每个同学的特长。所以,基于余晓恩优良的外在条件,在班级或校级的活动中,一旦有合适的位置,她总会拉上他。即使如此,她和他的交流还是很少很少的。
余晓恩太安静了,这种安静不是年少叛逆期的别扭,或故作深沉的伪装,他是真的不爱说话。
高一第一个学期,学校篮球队选人,余晓恩有身高优势,所以当时体育老师就让他报名,可说了几次他都不愿意去。最后还是她出马,劝了几句,说这是为班级争光的好机会,他二话没说,上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自私。育才高中是省重点高中,集合了G市绝大部分的学霸,哪个不是学习中的战斗机,考试中的推土机。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学校的荣光,
每个学生从高一进去就开始争分夺秒的学习,没人敢懈怠半分。
在这种变态的学习氛围当中,谁又舍得把珍贵的时间花在打篮球上?况且,当时余晓恩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