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强加在败者身上的侮辱。然道你高公公愿意看到这天下的百姓骂我是汉贼,而你们也愿意当这汉贼?”
高起潜苦笑一声道“老奴平身最为佩服的是杨大学士,杨大学士整日为国操劳,为皇上解忧,他向皇上建议和鞑子议和,老奴也是颇为赞同的。只要解决这大明的内患,鞑子就不敢再对我大明起什么心思,可是王爷您知道,杨大学士一提出议和,朝廷大臣的弹劾就漫天飞,把杨大学士的祖宗八代都骂上了。现在杨大学士已经病故了,可老奴这心里恨啊,恨这些所谓才高八斗的朝廷大臣嘴上说着要为皇上,为朝廷鞠躬尽瘁,可是一有事都成了缩头乌龟,整日你弹劾你,弹劾他,老奴不甘心啊!”
周仁远同情地看着他,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卢总督见死不救,让这大明又少一擎天之柱啊!”
高起潜痛哭道“一步错,步步错!就让老奴去这九泉之下再向卢总督道歉吧!”
周仁远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大理寺的监狱,这明朝的大臣面对外忧内患只知党同伐异,整日清谈,不识时务,因为政见不同,就可以置国家于不顾,把军队和百姓当成斗争的工具。看来自己再怎么努力,恐怕也不能和这早已腐朽道骨子里的朝廷对抗啊!
朱慈烺这次没有坐轿,而是坚持和周仁远一样骑马。“四叔,你在想什么呢?”朱慈烺问道。
“哦,没什么!我想问问皇上对卢总督的后事怎么安排的。”周仁远回过心神,说道。
“我们离京之前,父皇已经和我说过了,卢总督的灵柩在白马寺停驻七日,然后叫白马寺的和尚念经超度,七日后再安排人送卢总督的灵柩到他的老家常州府宜X县安葬。”朱慈烺回道,“这次朝廷追封卢总督为兵部尚书,谥号忠烈。”
“嗯!谥号忠烈,卢总督当之无愧!”周仁远点头道,“我不愿再看到大明的栋梁一个个再倒下了。”
朱慈烺接着说道“听父皇说,这次杨大学士病故,甘陕总督的位置空缺,是四叔你建议父皇起用孙传庭大人的?”
周仁远没有否认道“不错!难道太子认为现在还有比孙大人更好的人选?”
朱慈烺连忙说道“慈烺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慈烺听说这孙大人有点桀骜不驯,不怎么听话,这不就是他以前忤逆了父皇的旨意,才被下狱的嘛!”
周仁远笑道“人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孙传庭桀骜不驯不假,但是他却有颗坚定的报国之心,再说他为什么会忤逆皇上的旨意,他身为一方大将,对自己的军队最了解,最有发言权。皇上要他带自己的SX榆林军去辽东打鞑子,榆林军对付流贼还行,对付鞑子那可不成,再说李自成的流贼在SXHN一带闹的正欢,榆林军家乡都不保,愿意去辽东吗?以前的袁督师有句话说的好啊‘以辽人守辽土’才是正理!”
朱慈烺低声道“难道四叔建议我父皇请孙承宗老大人回京居住,就是想请孙阁老再次出山前去辽东指挥大局?”
周仁远长叹一声“孙阁老今年已经七十有六了,如果他能年轻个十岁,我必定要建议皇上请他再次出山的。现在我只是希望孙阁老有个安全的地方能够颐养天年,就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了。”
“孙阁老三日前一到京师,还去父皇那里谢恩了。父皇告诉他还是四叔你提醒了他要接孙阁老回京的,孙阁老听后说还要专门来面谢四叔呢。”朱慈烺说道。
“这次回京一直没有机会拜访孙阁老,我也很是遗憾。等这次谈判回京后,再说吧。”周仁远若有所思道,孙承宗在京师也不安全,等回去后得想个办法,让他去南方躲开这个浩劫,即使不能去自己的衡州,FJ也不是不错的选择。
山海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