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还以为她害羞,打趣道“马上都要成夫妻的人了,还用的着这么害羞?你把信拿回去自己好好看。”
王婉婷强笑道“姑母又在取笑侄女了!”说着便要回去。
王妃笑道“你看看,着急成这幅模样。不过听王爷说,四儿这次恐怕还要耽搁些日子,皇上又要派他去辽东去和什么鞑子谈判。你们的婚事可又要再拖上一阵喽!”
“什么?”王婉婷急道,“小王爷还不能回来?”
王妃点点头,感叹道“四儿都离家小半年了,王爷和世子的身体一直不好,姑母我也希望四儿能早日回来啊!”想起自己的嫡子朱由楥的身体已越来越糟糕,王妃的忧虑便越来越重。
桂王朱常瀛则在侧妃马氏的宫里告诉她周仁远又回不来了,马氏抱怨道“这皇上怎么回事啊?怎么把我家四儿当成苦力使唤,又是南下,又是北征,这次又要去辽东,那里可是鞑子的地盘,我的四儿就不曾好好休息过!”
桂王苦笑了一声,随即说道“你啊,妇人之见!四儿能蒙皇上如此器重,这说明四儿已经今非昔比。他上次从HB回来我就知道他变化挺大,已经真正成熟了,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你别再把他当做小孩子看了。”
马氏无奈道“不是妾身要阻挡四儿的前程,他心里有抱负,我这个当母亲的岂会不知。但是四儿离家太久了,我怕他被京城的花花世界迷惑了,不知道回家。再说,王小姐在府里也住了两三个月了,他们的婚事也该办了!只有四儿成了家,我才能放下心来。”
说起周仁远的婚事,朱常瀛有些迟疑地问道“你那个外甥女芷若该怎么办?前两天我那表连襟专门来府上找我了。”
马氏一惊“怎么?表姐夫要王爷前去提亲了?”
“他一个当知府的怎么好意思明着张口叫我们王府去提亲,只是暗示说道芷若在家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再一听到四儿和婉婷姑娘的事情,更加是抑郁成疾。”朱常瀛叹道。
“妾身不是不喜欢芷若那丫头,再说还是妾身的外甥女。可是,四儿回来后,我便觉得他和芷若生分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马氏也很无奈。
朱常瀛思索半天,说道“要不?你问问你那表姐,可愿意将芷若做四儿的侧妃?”
马氏为难道“婉婷姑娘当正妃那是肯定的,不过再让四儿娶芷若做侧妃,也得让四儿和婉婷同意才行。再说了,让人家一个知府的女儿做侧妃,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呢。”
“所以嘛,婉婷那里需要王妃出面,芷若那里就要你出面了。”
朱常瀛笑道。“这小子整日里在外奔波,婚事还要叫我这个当老子为他出主意,当和事佬。真是---”
王婉婷并不知道这衡州城还有个聂芷若对周仁远一往情深,她正在房里紧张地拆开周仁远的信件,信中写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南京珍珠河畔的就是我,请你耐心等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身份决不可泄露,务必等我回来!看完此信后马上销毁!切记切记!周仁远!”
王婉婷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把信紧紧地捧在胸口,心里狂喊道“果然是他!真的是他!你知道我等待这一刻等了多久?”
巧儿正好进来看到此景,慌忙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哭啦?”
王婉婷连忙把信装进信封,擦擦眼泪笑道“没事!没事!我这是高兴的流泪。”
巧儿吐吐舌头,嘀咕道“这小王爷不知道给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小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是莫名其妙!”
王婉婷笑道“你少贫嘴,趁着本小姐高兴,走!咱们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