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骑兵夜袭清兵大营,周仁远和吴襄紧赶慢赶,终于在今晚半夜接近了鸡鸣驿。这一路,幸亏是周仁远和吴襄得到了各路州县的大力支持,与卢象升部的待遇简直天壤之别,各路州县的军政长官一见连朝廷的王爷都出征了,知道此次事态严重,连忙争相给衡州军补充粮草,衡州骑兵的战马换了一批又一批,从而没有耽误周仁远一行的行军速度。
在接近鸡鸣驿的时候,哨兵探得有五千清军骑兵在鸡鸣驿东面扎营挡在自己行军的路上。周仁远和吴襄决定拔掉这颗钉子,于是两人商定奇袭清军大营,两千衡州骑兵马含枚,人含草悄悄接近了大营,然后翻身上马直冲清兵营帐,见人就砍,见营帐就点火。
带领五千骑兵的是清军的一个甲喇额真,是多尔衮的心腹大将安巴达林,被皇太极封巴图鲁。在睡梦中惊醒,他盔甲不整地奔出营帐,只见一座座营帐正在起火燃烧,战马和自己手下的士兵狼狈四窜。他翻身上马,高声叫道“都给我上马!都给我上马!”
手下的士兵哪里顾得上自己的战马,身后一道道红色的身影挥着明晃晃的马刀在不断向自己的同伴挥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有几个抢到战马的翻身上马,拿起武器朝明军冲去,等待他们的要么是犀利的弩箭,要么就是火铳里射出的铅弹。安巴达林亲眼看到一个自己手下最强壮的骑兵被火铳打成了筛子,那可是自己账下摔跤冠军啊!最可怕的是这支明军脸上都罩这黑色的面罩,就像死神一样,不发一言地在收割着自己手下的生命。
“这是从哪里来的明军骑兵?”安巴达林来不及思虑,举起大刀拍马便向衡州骑兵冲去,嘴里用不熟练的汉语大喊道“无耻的明狗,可有人胆敢和我一战!”
只听的“扑哧”一声,一支利箭钉穿了他的喉咙,身穿金甲的周仁远收起大弓,对着吴襄笑道“这鞑子将领还说我们无耻,本王今天就无耻给他看看。”
吴襄也笑道“王爷好箭法,颇有汉朝飞将军的风采!”
周仁远一挥手,命令道“立即清理掉所有的漏网之鱼,向鸡鸣驿进发!”
半个时辰过后,杨廷麟听得阵阵马蹄声向鸡鸣驿而来。心里惊讶道“怎么,五千鞑子骑兵这么短时间就已经败了?”
高起潜也穿戴好了盔甲命令军师戒备,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朝廷援军,难道真的是朝廷派来的援军?
只见一片红色的骑兵飞奔自己大营,“什么人?”大营哨兵紧张地喝道。
“奉皇上旨意,永明王和吴襄军门前来接管大军,还不叫高起潜出来迎接?”沈铁山手持圣旨在营外高喊道。
高起潜一听,连忙吩咐打开大营寨门,一身金甲的周仁远和吴襄领兵进入大营,身后的两千衡州骑兵杀气腾腾的跟在身后。
高起潜一躬身,正要开口。边上的杨廷麟高呼道“卢总督身陷敌阵,情况危急!望王爷和吴军门快派兵前去救援啊!”
“什么?”周仁远心里一惊,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喝道“你是什么人?现在卢总督情况如何?”
杨廷麟挤上前来,向周仁远和吴襄禀报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可怜我军今日白天已和鞑子打了一整天,现在炮声已停,卢总督和我其他将士生死不知啊!”杨廷麟说道最后痛哭失声。
高起潜骂道“这大营本监军在这里,哪里轮的道你这个参将说话的份?胡言乱语,扰乱军心,还不退下!”
“慢着!”边上的吴襄说道,“高起潜接旨!”说着从沈铁山手里取过圣旨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监军高起潜阳奉阴违,怯敌畏战,与国事如儿戏,不尊将令,着即刻起免去监军之职,就地待罪看押,所辖大军由吴襄为统帅,永明王为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