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张居正实行了“一条鞭法”,有田者定要交税,但是现在这“一条鞭法”已经名存实亡。
“四叔,您看呢?有什么好办法?”朱慈烺报着希望问周仁远。
“孙都司,这城中富户可有存粮?”周仁远问道。
“有,而且粮食颇多。”孙得禄回道“但是要向他们卖粮恐怕不易,现在都知道时局不稳,他们不见得会卖给我都司衙门,况且我这都司衙门哪里有银子去买粮?”
“不是买粮。”周仁远说道“是叫他们捐献粮食,如果他们不肯捐献,就强制摊派。如有反抗者,以战时投机罪论处!”
朱慈烺一听,结巴道“四叔,这—这恐怕不大妥当吧。”
“非常之时就要用非常手段。”周仁远恨声道,“叫他们出城看看这些流民的惨状,都是我大明子民,如果他们还有良心就该自发捐粮,如果这都无动于衷,那些富户就不配做我大明子民,重重处罚我看也无不可。”
朱慈烺低下头,不再言语。是啊,财富都在军阀和地主手里,连自己这个太子都要出面去福建找郑芝龙要钱,现在要脸面有何用?脸面能救活一个百姓么?
孙得禄倒是一脸兴奋,“王爷既然这么说,末将就去当这回恶人!”
“当然这只是一时之法,只能解决目前的困顿。我会建议朝廷拨款修一修你们天津卫的码头,水深太浅,都停不下四千料的战船,同时疏通一下漕运河道,到时你就招揽这些流民去修码头和河道。每天给他们吃食,流民不就有事做了么?然后去看看着天津附近哪里还有荒地让这些流民去开垦,这不就安定下来了?”周仁远继续说道。
“哎约喂!王爷真是想的真是周到,真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孙得禄高兴地脸上皱纹拧成了一朵菊花。
朱慈烺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周仁远,我这四叔脑袋里哪里来的这么多主意,难道他真的上天派来拯救我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