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永明王爷就是懂的务实。这大明天下早就不是太祖,成祖年间那样,朝廷一声令下,百官驱从,将士用命的时候了。我们郑家说白了是割据福建,你们再看看那辽东祖大寿,山西左良玉,即便是刚被革职的孙传庭,他们不都是拥兵自重?只有那卢象升被朝廷使唤来使唤去,今天在钦差行辕里听王爷对宣大的一番分析,这卢总督看来不得善终啊!你们看这就是被人使唤的下场!”郑芝龙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父亲大人不是最佩服的就是卢总督吗?”郑成功问道。
“为父佩服他不假,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里的大臣有哪个懂打仗的?而卢总督为人太以维朝廷旨意为尊,就算他胸有万壑,打起仗来能随他本人的意愿吗?”郑芝龙惋惜道。
郑泓逵和郑成功听后默然的点点头。
“好了,不说朝廷的事。咱们还是继续说我们自己的事。”郑芝龙挥挥衣袖道,“三弟,这两天你负责安排六十万白银装船的事宜。森儿,为父让你自己去挑选哪些战船随你北上。”
“大哥,六十万一次就给是不是太多了,小弟觉得分个两三次比较好!”郑泓逵说道。
“你啊,眼光不行还太小家子气!”郑芝龙笑骂道,“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朝廷,已经是事实,一次付清和两次付清有何区别。我这就是筹码,既要给朝廷看看,我郑芝龙说话算话,叫人找不到口舌,又给森儿一个在京城亮相的台阶,同时还卖给了太子和王爷一个面子,你说分两三次付清有这样的好处么?”
郑泓逵惭愧地答道“大哥思虑周详,小弟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