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竟然有几百万亩的土地,你们每年的俸禄才多少,能买的起这么多的土地?就算是这位爵位最高的徐国公每年的俸禄才两百多两银子,怎么会有四百万亩的土地?四百万亩土地得值靠近三千万两银子吧,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周仁远指着桌上的账册问道。
“我们都是功臣之后,我们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太祖时赏赐给我们祖先的!”徐文爵辩解道。
“就是!我们的土地大部分都是祖先赏赐时留下的。”其余众人附和道。
“放屁!你们以为本王可欺么?按《大明律》,无论宗室,功臣受赏赐的土地,每代都要削减,你们说大部分是太祖时赏赐的,太祖开国至今三百年不到,各位的开国祖先传到你们已有六代左右,当年魏国公徐达为我大明第一功臣,受封两百万亩土地,每代削减二十亩,到你徐文爵这里应该还剩八十万亩土地,更别说你们几位侯爵了,你们每人几百万亩土地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周仁远指着屋顶说道。
“这?”徐文爵等人没想到周仁远对朝廷的法度这么熟悉,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堂下几人交换一下眼神,“王爷,您又何必对我们穷追猛打呢?其实我们的土地都是皇上批准的。”一直没说话的李弘济说道。
“什么?你是说你们这些土地都是皇上恩准的?”周仁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王夫之和刘之璐惊讶地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王爷不信,可以去查查南京户部的案卷。”李弘济得意的说道。
周仁远看着李弘济自信的神色,又是恼怒又是狐疑,他只得宣布退堂。回到后堂,周仁远气的一脚踹开房门,王夫之急忙劝道“仁远,你得冷静!”
“看来我们被这些人摆了一道。”周仁远心有不甘地说道。
“据我分析,这件事另有蹊跷。”王夫之沉思道。“刘大人,请你派人到户部把案卷取来,最好叫户部派个人一道过来。”
刘之璐连忙派几个随从去了户部。
“而农兄,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周仁远奇怪地问道。“取案卷倒也罢了,怎么连户部的人都要叫来?”
“仁远,刘大人,你们知道这些田是良田还是薄田?”王夫之问道。
“应该是良田。”刘之璐答道。
“那你们认为凭当今皇上的为人,皇上都在缩衣减食,还会大肆赏赐一没建功,二没立业的这些过了气的勋爵吗?”王夫之接着问。
“那几乎没这个可能性!”两人一致回答道。
“主动赏赐没有可能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们看上了哪里的土地,主动向朝廷提出恩请,然后皇上恩准。但是皇上竟然会同意他们的请求,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可是几百万亩啊!”王夫之说出了最后的疑问“除非这里有欺瞒的成分!”
刘之璐听了大惊失色,“不会吧,他们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周仁远却毫不惊奇,冷哼道“他们都敢抗旨,欺瞒朝廷和皇上也不误奇怪,再说京城里说不定还有同党呢!”
“什么?王爷您说京城里还有他们的同伙?”刘之璐心里七上八下,原本他只是想在南京养老退休的,没想到这案子还牵扯到京城里的官员,他担心周仁远走后自己的乌纱就要不保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得罪了京城里的高官,在皇帝跟前参上两本,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怎么,刘大人,你怕了?”周仁远看穿了刘之璐的心理,“你放心,我们这次是太子委托我们办事,办成了太子会记住你的功劳的,有太子在皇上跟前你还担心你的乌纱?”
刘之璐讪讪地说道“下官怎么会怕?为国分忧是下官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