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冷(2 / 3)

“因为犯错之人乃许君,曾孙知其,便以为此错非有心之过,不可定以重罪?”张贺的语气愈发地严厉起来。

刘病已不由一颤。

张贺拧眉:“曾孙从复氏学诗而已,岂可学儒家诛心之论!”

刘病已连忙辩解:“复氏未教此。”

听到这个答案,张贺的眉心锁得更紧了:“既然如此,曾孙需自省!”

“唯!”刘病已连忙答应。

这个时候,一个略显嘶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这是……”

——是张贺的妻子回来了。

刘病已连忙站起,向张贺的妻子行礼,同时也掩饰自己的尴尬。

——张贺很少如此疾言厉色地教训他……少年总是有些面嫩的……

张贺的妻子对刘病已素来亲切有礼,向少年答了礼,才走到漆案前,对夫君行了礼。

多年夫妻,又是结发之妻,张贺对妻子并非毫无感情,待她坐下后,看着她毫无泪痕的容颜,不由叹一声:“卿何须如此?”

——很显然,他的妻子是打理了妆容之后才回来的。

“妇人岂可不修饰即见于夫?”张贺的妻子低头回答。

张贺摇了摇头,终究不好说什么 。

见他们如此,刘病已以为他们夫妇必有私语要说,便乖巧地说了一声:“张令、大家,我先退……”

张贺点了点头,张家女君也叮嘱了一声:“甜羹已备,曾孙去何处向堂下人交代即可,自有奴婢送去。”

“谢大家!”刘病已连忙谢过,随即便离开了。

看着刘病已走远了,张贺才收回目光,看向漆案前端坐的妻子:“卿欲言尽言。”

张贺的妻子犹豫了一会儿,再三咬牙,才道:“妾欲为许家事求君。”

张贺盯着妻子的眼睛看了半晌,才轻叹一声:“卿可是忆起旧事……”

听到这句话,张贺的妻子立刻转过头,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夫君:“君不愿?”

张贺没有回答,只是长叹了一声,对妻子道:“当日,除安世之外,何人曾向吾家伸援手?”

“正因如此……”张贺的妻子急切地言道,然而,她没有能够说完。

“正因如此,”张贺沉声道,“我不能援手。”

张贺的妻子一愣。

“事涉谋反,外人避之惟恐不及;亲眷相坐,方会全力相援!”张贺很平静地解释,“我与许君不过熟识,非亲非故,其妻方来求,我即应之……”

张贺的妻子陡然明白过来。

——无论是张贺的身份,还是与许家的关系,都没有到可以轻易答应这种请求的地步。

——只看许家到今天才求上门便明白了!

——谋反这种事情,张贺凭什么轻易答应为许广汉设法?

“……不说旁人会疑我是否涉及此事,只说如何援手……”张贺继续解释,语气却有些无奈,“我不过为掖庭令,谋反之事,连少府、中宫都未必能插手,我又能如何?”

张贺的妻子也明白这一点。

——这个时间,这样的事情,想为许广汉的开脱,只有看霍光的态度。

——自然,张贺若是开口,霍光不会不答应,至少,谋反、死罪什么的肯定是不必担心了。

——但是,以张贺现在的身份,是不适合与霍光见面的。

——毕是禁中的职位,别说霍光要避嫌,就是张贺自己也得避着一点!

——心知肚明与公开行事总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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