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学舍这些日子,又何尝没有亲眼见过这类事情?
听刘病已这般说,张彭祖也就熄了心思,并没有多想,更没有多说什么,杜佗却察觉了刘病已的异样,因为在路上,也不好询问,便故意板着脸与张彭祖说道:“曾孙比你还小数月,你不用功,还动这样的心思!”
杜佗比他们俩都大,自然更清楚自己为何会到复家,因此,一直以来,他都以“曾孙”称呼刘病已,不似张彭祖,有时兴致一起,便直呼其名。——虽然刘病已不计较,但是,他既年长,失了礼数,别人只会往坏处想。
一听杜佗的训斥,张彭祖不禁赧然,低头跑开。
看着张彭祖的背影,刘病已却是愕然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杜佗——他是故意激走张彭祖?
杜佗笑了笑,随即低声道:“怎么了?似乎……心神不定……”
刘病已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杜佗是为了与自己说话……
“……没……是……”
刘病已说得磕磕绊绊,却终究没说明白。
杜佗不禁拧了眉,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推了刘病已一下:“先回去用食吧……”
两人并肩走回居住的民舍,张彭祖已经在等着了,见两人进门便直催促服侍的奴婢将午膳送上来。
三人都是被严格教养的,自然是食不言,寝不语。
待奴婢撤下食具,张彭祖才一边起身,一边狐疑地道:“阿佗,我是不是哪儿做错,惹到你了?”他也是大家出身,当时不觉得,事后一想,便察觉杜佗之前的言语似乎是在针对自己了。三人素来交好,张彭祖也知自己自己是家中少子,最受娇惯,因此,直接就想到自己是不是哪儿不到,让杜佗不高兴了。一顿饭的工夫,他越想越觉得不好,便干脆直言相问了。
杜佗翻了个白眼:“今日,你我一共说了没十句话,你能说错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那神色、语气皆是再坦率不过了。
张彭祖更加困惑了,目光一转便看向刘病已,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一二。
刘病已瞥了杜佗一眼,勉强笑道:“与你没什么关系……”
张彭祖点了点头,刚要往书房去,又蓦然停步,转身看向刘病已:“曾孙有什么难处?”
一听这话,刘病已立时一怔,杜佗却是莞尔轻笑。
“……有这么明显?”刘病已不由苦笑。
张彭祖倒是也有些惊讶了。
“真有难处?”
“去书房说吧……”杜佗截了两人的话头,慎重地建议。
三人便加快步子往书房赶去。
将到书房门口,刘病已却停了步。
“曾孙?”杜佗走在最后,见状不由出声唤了一声。
张彭祖走在前面,闻声便转头,随即转过身,不解地皱眉。
刘病已看了看两人,皱着眉,神色凝重地道:“这事……我不能说……所以……”
刘病已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跟他们说那些不妥。
“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杜佗的神色更加严肃了。
“不能说!”刘病已断然回答。
杜佗与张彭祖语塞,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等他们想好,刘病已又道:“我要回未央宫一趟。”
杜佗与张彭祖又是一愣。两人都是高官之子,如何不知道宫中的事情?
想想最近与未央宫有关的事情……两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相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伸手,将刘病已拉进了书房。
“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