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常遇春才能不让自己失态。
“现在,咱们到那了,楚贼还在继续追杀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常遇春便就不由问出了这两个问题。
而听到常遇春这样的两个问题,身旁的那名叫做豪哥儿的千户将佐愣了一会,“回将军的话,现如今咱们应当在祥云山中。要是出山向北,走上一天应该就能回到大道。而至于楚贼,山林之中难以搜索,他们应该都已经撤兵了吧。”
“好,我明白了!”虽然回到的不甚详细,可常遇春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他闭眼沉思了片刻,便也就不由强撑着从地上站起了身,“让弟兄们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咱们继续赶路。四日之内,一定要回到休宁!”
“是,末将明白!”
……
七天之后,六月二十二日,徽州路这边的捷报也终不由送到了等待已久的张世华的手中。
“哈哈哈,太好了,阿威和世辉他们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啊!”
在张世华看来,战争争得其实便就是主动权。一场战场,主动权在谁的手中,那人自然便也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如今,我军水路攻破了池州路,打开了浙西吴军在水岸的屯田门户。而阿威和世辉他们,此番也攻陷了徽州的婺源城,俘虏了婺源守将陈德,将徽州守将常遇春打的大败。
故而此番对我军来讲,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我军都可谓旗开得胜。吴军那边,此时必然是人心惶惶。诸君,我大楚与浙西交战的时候,便也就到了。
半个月之后,池州之地的夏粮便就可以入库。那时,则便也就是我军攻入太平和浙西吴军一绝生死的时候了。诸君,此战若胜,则南国之地便将要尽归本王所有。
到那时,本王便也借先贤一句话送与诸君,“万户侯岂足道哉”,望诸君共勉也!”
“臣等,必为大王死战。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
“婺源以失,陈德他生死难料,遇春现如今已然率领残部,退守到了休宁。不过单凭休宁一地,想来也难以阻挡楚军太久。诸君,尔等都是我江南智囊,不知对此,诸君可有何化解之策?”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的朱元璋自然也受到了南方徽州传来的战报。
不过相比起兴高采烈、士气爆棚的大楚一方,他们这边自是显得死气沉沉。
“楚军此番来势汹汹,大有鲸吞江南之势,我军若想要化解眼前之局,如今看来,也就唯有将绍兴、宁越等地的兵马撤回才可啊!”
作为谋臣之首的李善长默然良久,还是不由第一个站了出来。
不过在他说完这话之后,身后有‘浙西大使’之称的杨宪却也不由站了出来,“绍兴、宁越,都是将士们抛颅洒血一寸一寸从张士诚和元廷手中夺来的。
此时若要将这两地兵马撤回,岂不等于将次二地白白的送给了元廷和张士诚。如此,我军将士们先前的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
“愚蠢!”见到杨宪这个刚刚投入浙西不过三年的小字辈,竟然也敢这样当众驳斥他,为之怒气冲冲的李善长当即也不禁对其喝骂了一声,“如今时刻,楚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们依仗着人多势众,先夺池州,又夺婺源。两战两胜,其军上下,士气定然暴增。若在此时,我军不能遏制楚军这鲸吞蚕食的势头,我军治下那些个结寨自保的地方豪强,绝对不乏趁势而起为楚军做引路人的。
如此,内忧外患之下,我军又岂有幸存之理!”
“这……”
到底‘姜是老的辣’,先是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