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的冠以民主的东西,他觉得,也许这才是人类社会的最终答案,它值得每个人拥有,它能让每个人都过得自由而有尊严。
然而,他所效忠的大公爵,赫然站在了他改而崇信的民主自由的对立面!
他深深迷茫,苦苦挣扎,细细思索。
反复,反复,终至觉悟。
没有什么能够消减他对大公爵的忠诚,那是来自于已确凿发生的厚重如山的知遇之恩,那是来自于父亲的自小的教诲——忠诚正直!
他不是要背叛大公爵——永远不!虽然所作所为已与背叛无异——他是要改变大公爵,改变爱希伦家族,及至改变整个新月城,他要致力于推动新月城自治领的民主化进程。
他不是要革大公爵的命,他想让民主化在一个和平的进程中实现。他想让爱希伦家族体面地、完整地、备受祝福地退下历史舞台,交出权力还政于民,没有冲突,没有争夺,没有暴力,没有流血,更没有人命,然后长久地继续享受固有的优渥尊荣的生活,享受一个超然而独特的被广为敬重的地位。而不要像国内的许多顽固抵抗民主潮流的旧贵族一样最终落得身死家灭传承断绝还被百姓长久唾弃的悲惨下场。
他认为他的设想是爱希伦家族能够获得的最好的一个未来——没有什么能够抵挡浩浩荡荡的民主潮流,爱希伦家族也不能,别看现在还尚算稳固,终究还是要被推翻,而且......或许还要不了多久。
生存还是毁灭,很容易挑选。
所以......他背主了,通敌了——不再忠诚,不再正直——和爱希伦家族现在的头号大敌也是他现在最所尊崇的北地总督卡尔夫暗通款曲。
名义是,试着推动新月城自治领的民主化。前提是,平和。
前提很重要,最最重要......
开始时的合作是顺利、满意且又安心的,卡尔夫阁下从来没有要求通过他布置什么阴谋,而一直只是通过自己获取新月城各方面的信息。主要是民生信息:商品价格、商船数量、商船始发地、大宗商品交易记录......
他不知道那位睿智的贤者索要这些信息究竟有何作用,但收集这些只要是有心人无论是谁都能收集得到的信息显然甚至还不能够触碰他心底的关于忠诚的禁忌,所以他自当乐意帮忙。
事情似乎就这样安稳地、缓慢地一直进行,甚至其心底还为之略感失望(不见成效嘛),直到......那个女人接管了一切。
狡猾如狐而又激进狠辣的选民女士可不是盖的,总是时常让他去做些当时摸不着头脑事后才骤然省觉是一桩多有妨害的小阴谋的事情。他为之不喜,却也一直忍耐,因为那个女人的诸般谋算总归没有超出他愿以合作的前提:平和。
然后......
便是冰峰谷一行。
那个女人终于无法按捺她的疯狂狠辣的本性!她竟是恶毒地要谋害弗兰克的性命!说好的平和的前提呢?就这般随意践踏弃如敝履?不当回事是么?
沃卡尔无法忍受。
于是他选择摊牌选择抗争,但.......一如所料,未能得到合理的能被接受的解释。他唯有与之决裂。
决裂之后,却是茫然,曾经作为确凿的背叛者的自己,该如何自处?
后续的情况连番变幻,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事实上他连厘清状况的能力都不曾具有,遑论掌控。不过,惶然困惑间,他还是能抓准诸般风云的中心之所在,是那个来自异界的、自己亲眼见证其到来的、敢以魔鬼的名讳自称的男人,萨菲厄斯。
对于这个男人,沃卡尔的观感很是复杂,他不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