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说男女关系,像婆娘扯是非,声音比任何人都高。郑县长请吃饭,别人都说不喝了,他还劝着要喝,老子差点出洋相!事没办好,洋相出了不少。你看到没有,没喝完的酒,叫我给他带回家。我说他是城里人,还不如一个乡巴老!——一个牛屁精!”大家一听都嘟嘟地嚷,刘教授不是好人。
刘墉不知刘教授心里的烦恼。自从与陈玉兰第一晚上同房时,他就恨刘墉。可以说,不是恨,那叫嫉妒。人老了,做什么事当然力不从心。可是陈玉兰恰恰相反,像一个小姑娘整天缠着他做这做那。
刘教授一来二去,始终没有给她达到兴致,便与他胡言乱语。吐出来的是秋庄婆娘称赞刘墉的话。刘教授和其他男人一样,有自己的尊严。这事刘教授也可以放下,没那本事也强求不来。他来到秋庄后,刘墉没把他当人看,虽然表面上跟着种蘑菇,但是他重来没正式参与,叫他老爹刘科成来。他却一天在田地里空着手,走慢步,东看看,西看看,想骂人时,冲着人就骂!更让他生气的是,那天他背着自己与肖镇长说话,把自己当外人,当小人。既然自己来到了秋庄,就是想把秋庄搞出点名堂来。你刘墉何必把我当外人呢?你给我做媒介绍个年龄小自己十多岁的婆娘是好事,你也不能把我当呆子。你一个村长有什么希罕?郑县长还是我同学呢!我与他说一句,比你说百句还顶用。今天我就是想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利害。你刘墉求我的事还多着呢!刘教授心里没平静,和陈玉兰回到家,嘴里还吐出半懂不懂的话。
陈玉兰见他来,说不上是高兴,见他醉得像个猪八戒了,看上去丑陋极了。她也怪当时刘墉没调查就介绍一个文质彬彬的老男人和自己在一起,晚上也不能玩,白天还要给他做饭,一日三餐,餐餐不离酒,一天醉薰薰的。
此时的陈玉兰真想大哭一场,为什么自己的命那么苦啊!刚开始刘墉给她介绍这男人还有许多计划,先是生育计划,想多生几个娃娃,不愁养不起,想必刘教授有的是钱,其次就是造新房子,像刘呆呆家房子一个样儿,再其次就是和刘教授去外面走一走,见一下天有多大,城市有多大,免得刘墉一天在村里人面前牛屁哄哄的。
这一切成了泡影,生活又变得无趣了,不但没让自己开心,反而多了个累赘。
陈玉兰发现刘教授躺在床上,胡言乱语,也不想问他牵电的事。他起身去了刘墉家,让他一个人在家躺着。
陈玉兰急匆匆地朝刘墉家去,担心听不到刘墉说的话,免得听得半头落尾的,不明白,问其他婆娘,别人笑。
陈玉兰刚进刘墉家院子,听到刘墉笑着大声说:“你们放心了吧!不到一个星期电灯就亮了!你们可以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买电视机,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否则,钱放在银行发霉发臭了,难得回家来晒。”
刘墉说到这,见陈玉兰进来,嗓子更大了。他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冲动显现出自大,目中无人,像一个与自己对峙的敌人,在对方面前夸耀自己的本领。
“我们有了电,我们自己找自己的路子,靠别人致富是行不通的。任何事都要慢慢来,实在找不到路子,可以帮房屋修补一下,不要整天呆着无所事事。我建议你们造房建屋与刘呆呆家房屋一个样,看也好看,也不怕火,不怕雨,冬暖夏凉!剩余时间大伙儿把门前的路修一修,走起方便,尽量铺上石板。”
刘墉说到这,发现自己也有点罗嗦了,说的是明天牵电的事,为什么扯起那么远。
他马上停下来说:“没其他事了!明天准备好,有劳动力的,全部要到!”
陈玉兰很后悔没听到刘墉开始说的话。同时也觉得刘墉死娃娃也在指桑骂槐,明里只有刘教授来秋庄为秋庄出谋致富,虽然他没搞出什么名目